聽著垂頭啜泣的鬱依依豪邁的心聲,晏景廷張了張嘴,卻隻化為了兩個字。
“走吧。”
鬱依依點了點頭,正要起身,卻僵在了床上。
晏景廷麵露不解:“怎麼了?”
鬱依依咬了咬唇:“我腳、腳麻了......”
【老天爺給我個地縫吧】
晏景廷好笑地伸出手:“來吧。”
鬱依依猶豫了片刻,覺得先逃出去比麵子重要多了,還是搭上了他的手。
男人的掌心溫暖幹燥,有種莫名讓人安心的感覺。
還沒等鬱依依細細感受,門外便傳來了一陣呼喊。
“我看見那歹人正是把妹妹擄到這裏了!”
另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晚兒莫慌,有我在。”
鐘晚啜泣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靖言哥哥,都是我沒有看管好妹妹,這才讓她貪玩半夜跑出去被歹人捉走,都是晚兒的錯......”
一陣嘈雜聲隨即響起,鬱依依愣了片刻,便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鐘晚這個黑蓮花,設計人搞我不說,還想讓我被捉奸在床是吧!】
【沈靖言這個狗東西可還跟我有婚約呢,就跟鐘晚勾搭到了一起,這幫男的都什麼品位啊!】
心中想著,她立刻鬆開了拉著晏景廷的手。
【這也是個愛慕鐘晚的,老娘可不跟你們一起胡鬧了!】
感覺到那一抹柔軟抽離,晏景廷心中有些無奈。
他幾時喜歡鐘晚了。
“晏大人,我們快些從後門離開吧。”
鬱依依強撐起身子,剛邁出一步,就覺得一陣酥麻傳來,身子一軟向前倒去。
晏景廷下意識地一把將人接住,攬進了懷裏。
砰!
大門應聲而倒,映入沈靖言眼中的正是兩個抱在一起的人影。
“不知羞恥!”
看清晏景廷的臉,沈靖言頓時一張臉都漲成了赤色。
“晚兒說你被歹人擄走,還喊了好些個人來救你,你竟然是在同、同晏大人幽會!”
鬱依依眨眨眼,目光落在沈靖言攬著鐘晚肩頭的手上。
“我看你也不錯,夜半時分還有美人相伴。”
沈靖言被她直直盯著,心虛地收回了手。
“還不是你半夜私自跑出,晚兒擔心你到站都站不穩,我這才攙扶於她。”
【這雙標狗,真有你的。】
鬱依依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麵上仍是一派天真:“晏大人也隻是恰巧路過救了我而已,不然你以為呢?”
她眸子彎彎,眼中多了一絲戲謔:“不然你是說當朝首輔晏景廷晏大人不顧名聲,半夜與我私會?”
沈靖言不過是蒙祖上蔭,混了個閑差,能同將軍府攀上親事,也多虧了他那個太傅爺爺。
可要是同晏景廷這個當朝首輔比,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沈靖言自然不敢直言,隻得恨恨地罵了一句:“不守婦道!”
一直沒有開口的鐘晚,此時心中早已是一片驚濤駭浪。
她明明是知會人通知了李東升那個紈絝,怎地會變成了晏景廷!
看著親親密密抱在一起的兩人,鐘晚的指尖都深深嵌入了掌心的軟肉裏。
不行,她定要讓這個女人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