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依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原身雖然臭名遠揚,卻也是將軍嫡出的女兒,一個連姓氏都未隨父姓的庶出女兒,竟然在家裏有這麼大的勢力。
“你就不怕我父親怪罪嗎?”
張嬤嬤嗤笑一聲,眼底盡是輕蔑。
“反正你這草包也不會告狀!”
鬱依依柳眉一挑:“是麼?”
張嬤嬤眼睜睜地看著麵前一直跟隻鵪鶉似的嫡小姐一雙杏眼彎成了月牙,深吸一口氣,放聲叫了起來。
“啊——湯裏有毒!”
聲響很快便引來了鬱南山,他瞥了眼地上打翻的湯碗,不悅地問道:“為何大喊大叫?”
鬱依依眼中泛著水光,指著地上的湯碗言道:“張嬤嬤跟我送了湯來,我的珠花不慎落入湯中,再撈出來的時候,已全然黑了。”
她將那銀珠遞到了鬱南山麵前,眼中難掩委屈,“張嬤嬤還說,我不過是個草包,姐姐才是將軍府的小姐......”
看著她眼角含淚的模樣,鬱南山心中一痛。
他常年忙於軍務,沒想到自己最寵愛的嫡女在府中竟然淪落到了被下人欺辱的地步。
“來人!”
他衝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將人拖下去重則二十大板,然後發賣了!”
張嬤嬤頓時嚇得抖若篩糠,連忙磕頭求饒:“老爺饒命啊!老奴這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起責打啊!”
鬱南山冷眼看著醜態畢露的婆子,隻是揮了揮手,示意將人拖走。
看著這個惡仆被拖走,鬱依依正要偷笑,就聽到鬱南山嚴肅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也該反思一下,為何連個嬤嬤都能騎到你頭上去。”
她害我,我還得反思啊?
鬱依依偷偷撇撇嘴,柔聲應道:“女兒知道了。”
看著乖順的嫡女,鬱南山心中愧疚更勝。
是他沒有盡到父親的義務,隻知道用錢財富養著她,才使得這個嫡女養成了個鵪鶉性子。
“我會給你安排一些新的下人。”
丟下這句話,鬱南山便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感情這將軍也是個口硬心軟的。
鬱依依無奈地聳聳肩,準備回屋睡覺。
......
夜半時分,一陣刺痛將鬱依依驚醒。
“春桃!”
外間的春桃聽到呼喊連忙湊了上來:“呀!小姐你的臉好白!”
鬱依依隻覺得腦子如同被鑽了個洞一般痛痛難忍,連忙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安靜。
剛剛她什麼都沒吃,怎麼會......
鬱依依勉強集中著思緒,回憶了午後的行程。
若是想起怪異之處......對了,那香!
鬱依依咬咬牙。定是寧清漪那個奇怪的香裏有詐!
本來以為是肉脯有問題,沒想到那肉脯竟然隻是個幌子!
“小姐你等著,我去叫......”
“別!誰也別叫!”
如今不知這群人是敵是友,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春桃,替我更衣,咱們出去尋一家醫館。”
麻利地穿上衣服,兩人從後門悄悄出了門。
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意,被冷風輕輕拂過,鬱依依到覺得清醒了幾分。
“咱們去東邊,那邊我記得有一家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