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從荀亦房間裏一瘸一拐的出來,剛準備翻牆出去,卻被白沐川逮了個正著。
“小沛!”
李元英頭皮一緊,二話沒說,飛身上牆。
白沐川大手一探,握住她的腳踝,輕而易舉的把她扯了下來。
李元英咧嘴笑道:“瑞文哥哥,這麼巧呀?”
白沐川一步步逼近她。“巧嗎?我府裏躺下了二十幾個侍衛,是不是你幹的?”
李元英忙擺手。“怎麼可能?”
白沐川捏著她的臉。“小沛,你從小就不會說謊,這點把戲還想騙哥哥嗎?”
元英被捏的臉頰嘟起來,她握著白沐川的手腕,含糊不清道:“疼!”
白沐川鬆了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的捏著她的肩膀。“來過幾次?”
元英伸出一根手指。
白沐川眸子淩厲。“再說!”
元英又伸出一根手指。
白沐川喘了一口粗氣。“離荀亦遠點,不要再摻和這些事。”
李元英皺起眉頭,揮開白沐川的鉗製。“你管不到我頭上。”
“小沛!”白沐川伸手要抓她,李元英轉身一腳踢在他小臂上,緊接著翻牆而出。
白沐川的臉色冷硬到極點,他叫來馮無間。“把荀亦壓去詔獄。”
馮無間一愣。“您不是要給丞相一天時間考慮嗎?”
“不等了!”
…
回去後,元英跟李扶星和李時雁商量,她怕白沐川真的來橫的,最好今晚就把荀亦劫出來。
三人正說著,幽蘭急匆匆從外麵進來。“荀亦被白將軍壓去了詔獄!”
李元英猛的站了起來。“什麼!”
李扶星跟李時雁蹙眉相視一眼。
李元英披上外袍,邊走邊道:“我還沒對荀亦用刑呢!輪得到他白沐川?”
她翻身上馬,幽蘭拉住韁繩。“將軍,主帥對您的禁足令還沒解!”
李扶星跟李時雁也上了馬。
“這事由我跟二哥去,你在家待著!別再惹父帥動怒了。”李時雁道。
“父帥要罰盡管來罰。”李元英一撥韁繩,策馬而去。
詔獄守衛攔住李元英。“什麼人?”
李元英也不搭話,一刀揮開攔阻就往裏闖。
馮無間正在跟手下吩咐著什麼,抬眼看到李元英,忙將她攔下。“將軍,這可不是您......”
李元英沒耐心聽他把話說完,直接把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荀亦呢?”
馮無間深吸一口氣。“將軍......”
“我不想聽廢話!”她的刀更近幾分。
馮無間無奈,隻能把關押荀亦的地方告訴她。
李元英腳下生風似的,一腳踹開牢門。
剛才還談笑風生的荀亦,像個破了的風箏一樣被掛在木樁上,他身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好地方,鮮血從蒼白的皮膚上蜿蜒而下。
白沐川下了死手,根本沒想讓他活。
元英揮刀劈斷枷鎖,昏死過去的荀亦順勢倒下來。
“荀亦!”元英將他抱進懷裏,連連叫了他幾聲。
荀亦似乎是聽到了元英的呼喚,沾著血汙的眼皮好不容易掙開一條縫,剛想要說什麼,突然胸前起起伏伏,猛烈的咳嗦起來,吐了一口血。
李元英神色凝重,抬手封住他的七經八脈。“什麼都別說,我一定救活你!”
荀亦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就不省人事。
李元英抱著荀亦出來時,李扶星和李時雁剛好趕到,二人棄馬過來。
“荀亦畢竟是一國丞相,瑞文哥下手也太狠了!”李扶星道。
李時雁蹙眉,伸手按住荀亦的脈搏,遲疑著衝元英搖搖頭,下了結論。“難活!”
不遠處鐵騎聲呼嘯,是白沐川跟白少禹的兵馬。
“小沛!你怎麼來了?”白沐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