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被幾個兵匪踹在地上,她踉蹌著起身,想要把李元英推出去。“姑娘,你快走吧!這事跟你沒關係。他們這群人,你惹不起的。”
李元英單手抱起在地上哭著的小女娃,橫刀直指那四個兵匪。“剛才我的話,你們沒聽清是嗎?”
領頭的兵匪鬆開了身下的年輕婦人,對著李元英淫笑一聲。“呦!還是個俊俏的女兵。”
年輕婦人趁機跑了過來了。
李元英將懷裏的小女娃還給了她母親。
“你們去東屋呆著別出來。”
年輕婦人一臉擔憂。“姑娘,你......”
李元英朝她們一笑。“放心,我可是邕涼軍最能打的女將軍。”
等到東屋的房門關緊,李元英才把目光放到麵前的四個兵匪身上。
“大哥,這娘們說她是邕涼軍。”
“呸!就她?一個小娘們?”
“嘿嘿,我就喜歡這種性子烈的娘們,大哥,這個先讓給我吧!等弄完這個,再去隔壁弄那個小婦人。”
元英眸光一厲,燭光微微晃動,隻見一陣刀光劍影,剛才還囂張的不得了的四個人已經躺下了三個。
李元英舉著滴血的橫刀,一步一步靠近那個嚇尿褲子的兵匪。“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遇上我,他這輩子算是活到頭了!”
屋外夜色正濃,李元英單人單刀坐在庭院的井邊。
為了避免後麵有人來村裏報複,她必須要把這群兵匪斬草除根。
馬蹄聲由遠及近,李元英抬頭一看,院外黑壓壓的站了一群人。
她身子微僵,失算了!沒想到這群散兵遊勇的數量還挺多。
“是哪個說我活到頭了?”騎在馬上的男人喊道。
李元英回應。“我說的!”
對麵冷笑一聲。“把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娘們給我拿下!”
李元英猛的握緊手裏的橫刀,這場慘烈的廝殺直至雞鳴天亮。
八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從院子裏溢到了外麵,鮮血一股股的流進溝裏。
李元英渾身是血,刀尖抵著兵匪老大的額頭。“我說你活到頭了,你服是不服?”
兵匪老大嚇得肝膽俱裂,忙道:“服!我服!”
李元英手起刀落,結束了他的生命。
她喘著粗氣,找了個大樹靠著,手裏的橫刀“咣當”一下落地,殺了一晚上,她早已力竭。
這期間有兵匪求饒,逃跑,她一個都沒放過,心狠刀快,猶如地獄爬出來的羅刹惡魔。
馬蹄聲由遠及近。
“將軍,這......”馮無間看著麵前血腥的情形,驚訝的半天合不上嘴。
白沐川眉頭緊蹙,吩咐手下人。“把屍體悄悄處理了!不要驚擾到百姓。”
李元英看著白沐川身後的馬車,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荀亦......
李元英假傳軍令出城,李琰當著眾將士的麵狠狠打了她四十軍棍。
李琰指著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李元英,眼裏含淚的罵道:“這個混賬東西,軍紀她當兒戲,還敢假傳我的令,再打!把她打死算完!”
白郃忙上來勸。“二弟,小沛雖然違令出城,但也沒惹什麼禍事,還一個人端了一個兵匪窩,算是將功補過,這次就繞了她吧!”
“父帥,您再打下去,四妹可就真沒命了!”李扶星跪在地上哀求。
“父帥!剩下的軍棍我願意替四妹承擔!求您開恩!饒了四妹這次吧!”李時雁以頭搶地。
眾將士都來勸說。
李琰終於鬆了口,他一揮手。“這次暫且繞了這孽障!再有下次,直接推出去斬了!”
李元英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
空穀也沒好到哪裏去,她比李元英傷的更重。
那天剛出村,空穀他們就碰上了白沐川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