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涼軍鐵騎踏破汴京城門的時候,桓帝還在後宮醉生夢死。
李元英歪頭看著這個亡國之君,笑問:“皇帝陛下,玉璽你藏哪了?”
桓帝縮在床尾,身子抖似篩糠,不肯發一言。
“不說,可是要掉腦袋的哦!”
李元英抽出佩劍,寒光在昏暗的宮殿內一晃。
桓帝抬眼看著這個穿甲胄的少女,她也就十幾歲的年紀,卻能單槍匹馬殺進宮裏。
光線昏暗的宮殿裏,她英姿颯爽的舉著利劍,笑容嬌俏可愛,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囂張野心耀眼奪神。
不知為何,桓帝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
白沐川帶人趕來的時候,桓帝已經被李元英打暈了。
他看了一眼昏死的桓帝,語氣急切。“問出玉璽在哪了嗎?”
李元英遺憾道:“沒有,沒想到這個昏君還有點氣節,寧死都不肯說出玉璽的下落。”
“小沛,你可是第一個殺進皇帝寢宮的人。”
李元英瞪圓眼睛。“瑞文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
白沐川沉默的看著她。
李元英一臉委屈。“白大伯跟我父帥是結拜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一起上過戰場,你怎麼能疑心我呢?”
他眼睛微眯。“小沛,正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什麼性子我太了解了,當哥哥不免要多問一句,桓帝剛才究竟有沒有說出玉璽在哪?”
李元英梗著脖子。“沒有!”
白沐川臉側咬肌狠戾的一滾,他朝外麵喊道:“打盆水來!”
很快就有士兵將水打了過來,一桶水盡數潑到了桓帝身上。
可剛才李元英下手太狠,涼水根本潑不醒桓帝。
正在這時,白郃挎著刀進來了。
李元英直接哭著撲到了白郃的懷裏。“大伯!”
白郃一頭霧水,粗著嗓子問:“這是咋了?”
李元英哭的倒是響,卻不見掉眼淚,她也不說話,隻是紅著眼瞅著白沐川。
“父帥,我......”
白郃怒道:“你這個混賬東西,又欺負妹妹?”
“不是......”
“不是什麼?欺負小沛你還有理了?”白郃嗆道。
白沐川有口難言,他眼睜睜看著白郃放走了李元英。
李元英出了大殿,腳下步伐越走越快,後麵都成了跑的。
“將軍,你跑什麼呢?”空穀追上李元英。
她嘴裏塞得鼓鼓囊囊,懷裏還抱著一盒子禦膳房的點心。
李元英抽空瞧了她一眼。“幽蘭呢?”
“估計是搶東西去了吧!剛殺進皇宮的時候,我跟她就走散了。”
“找兩批快馬,我們現在出宮!”李元英的語速很急,腳下跑的更快了。
“出宮?咱不搶東西了?”空穀一臉驚訝。
李元英笑的野心勃勃。“當然要搶,隻不過這次,我們要搶皇位。”
空穀一聽,立馬扔下了手裏的點心盒子,快步跟上她家將軍。
邕涼軍攻進汴京後,朝中文武被困文德殿,唯獨不見丞相荀亦。
李元英騎馬趕到相府,相府內空無一人,隻剩下一個看門的老翁,正在庭院裏掃著落葉。
“你家丞相呢?”李元英問。
老翁耳朵不好使。“什麼?”
空穀上前,大聲詢問:“丞相!你家丞相在哪?”
老翁擺擺手。“成仙?嗐!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成什麼仙!”
空穀繼續問:“不是成仙,是丞相!”
“澄縣?啊!對啊!我老家是澄縣的。”
這老翁差點給空穀氣個大跟頭。
見這耳聾的老翁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李元英帶著空穀去了荀亦的書房。
剛進書房,就見一隻灰鸚鵡在鳥架子上撲騰掙紮。
李元英上前解開了捆綁鸚鵡的繩子。
空穀不解。“這好好的,幹嘛要把鳥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