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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五年時間，費盡心思得嫁心上人。

可成婚前夕，他一句要我學乖，我便被送到太監手裏。

整整半月，我衣不蔽體，尊嚴盡毀。

再回來，我斷發求生，發誓今生再不敢攀求太子垂憐。

可他卻鐵了心要迎我為妃。

......

再一次發燒而醒的時候，我尖叫著捂住自己的上半身，身邊丫鬟哭著叫我的名字，我卻聽不真切。

“啊！不要！我是將軍嫡女，你怎麼敢！”

身上的衣裳似乎又一次被撕成破布，我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害怕和絕望。

任由自己像是畜生一樣下賤。

指甲早已被我摳斷，我瘋了一樣踢開麵前所有的障礙，仿佛再用力一點，再掙紮一點，就能沒事.

“小姐，小姐您看看奴婢啊！小姐，您已經沒事了，奴婢在這，奴婢護著您！”

好痛，好累，身邊的人一口一個奴婢叫著，但是此刻，我卻覺得自己比任何奴婢都要卑賤。

門外的光線被遮擋，一個熟悉的刻在我骨子裏的聲音冷冰冰響在我頭頂。

“孤說了，想要在孤身上耍手段，就要付出代價！這次乖了麼？”

冰涼的指尖頭一次這麼溫柔的放在我下巴上，我卻像瘋了一樣迅速後退。

是了，都是我的錯。

我明知道他不愛我，還要一顆心讓爹爹把兵權都給他，好換來這個太子妃的位置。

這個火坑，是我自己跳進來的。

他的手跟那隻老手重合，似乎瞬間像是遊走在我皮膚上，我惡心的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鳳玖！你找死！”

歐陽昊明瞪著眼睛，再也沒了半點耐心。

“不過是送你去跟嬤嬤學規矩，當了半月丫鬟，臻兒被你當做丫鬟使喚這麼多年都受了，你如何受不了？”

我不可置信的抬頭，聲音嘶啞。

“當丫鬟？”

“孤早就知你心機深重，此番也是讓你好好明白，這是孤的太子府，別以為你是將軍嫡女就能爬到孤頭上！”

我惶然的抓著被角，一口氣堵在胸前，難受的要命。

原來......還是因為元臻，哈哈哈！

他卻不知道，我哪裏是在嬤嬤手下學規矩，我是被送到太監床上學規矩！

歐陽昊明，元臻，你們真是好樣的！

我摸索著頭發，一把扯下尖利的發簪，在歐陽昊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一下割斷了自己的秀發。

“你作何！莫不是在孤麵前還要發瘋！臻兒說的對，你這性子若是不打壓，以後難不成孤還要看著你臉色不成！”

“太子自然不用看我臉色。”

“你叫我什麼？”

我認認真真看著麵前這個男人，這個我從十二歲開始就愛慕的男人。

整個京城都知道，將軍家大小姐喜歡太子，曾傳言非太子不嫁。

隻要一有機會見麵，我都會不顧女兒家矜持黏著他，一口一個太子哥哥。

我明知道他憐惜元臻那個丫鬟生的賤生女，明知道他娶我一方麵是為了兵權，一方麵是為了讓元臻跟著我過門。

我還是嫁了。

但現在呢？

心死的這一刻，我本以為流不出的淚的眼角，忽然滾燙。

“臣女鳳玖，有失婦德，從今日開始，自請下堂，從此再不入太子府半步，斷發為誓！”

我眼神堅定，卻恍惚看到，對麵的人慌了。

“你胡說什麼？孤念在你剛回來不清醒的份上，此次就當是沒聽見。”

我看著他的背影，再次重複一句：“臣女與太子，今日之後，再無瓜葛。”

他腳步頓了一下，背影居然有點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