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碩拿走手機,繼續提醒。
“江總的情況如果不受什麼大刺激,還是能解決的。”
聽著他的話,我的眼淚瞬間掉下來。
他卻隻是微微蹙眉,“許念,別再任性了。”
同樣的話,我在和江淮在一起的那年就聽到過。
那時,江淮還是和普通的大學生,而我是萬千嬌寵的許家大小姐。
我和他在一起的事,被我爸發現。
他逼著我分手,我護著江淮不顧一切的反抗他,“爸,我這輩子就要江淮,除了他我誰也不要!”
愛情能迷惑人心,也讓我分不清那時江淮對我的愛到底有幾分是演出來的。
江淮對我好,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東西都捧在我眼前,甚至在冰天雪地也會給我製造浪漫的告白儀式。
那個雪夜,他穿著單薄的衣服,手裏是路邊隨意買的單束花。
一切都那麼不用心,可我偏偏就被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吸引。
“許念,和我在一起吧。”
沒有愛意的表白,聽著像是要求,是命令。
可我還是一心撲在他身上,為了他放下大小姐的自尊,幫著他做成一個又一個的項目。
在他的公司漸漸走上正軌時,爸爸對他多成見卻越來越大。
他會拉著我的手提醒我,“江淮心機太重了,不適合你。”
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會不滿的反駁,甚至讓他偷偷再給我多介紹幾個項目負責人。
畢業後一年,他用同樣的方式向我求婚了。
“許念,嫁給我,讓我照顧你,好嗎?”
花是我不喜歡的紅玫瑰,戒指也有點大了。
可我還是高興得一晚上沒睡著,找了個繩子就把戒指穿起來戴在脖子上。
結婚那天,爸爸紅著眼把我的手放在江淮手裏,聲音都在顫抖,“我就這一個女兒,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江淮沒吭聲,我隻顧著笑。
那場不像婚禮的婚禮,最後在我的笑意和江淮莫名的冷淡中結束。
後來的結果印證了爸爸的猜想,江淮真的不愛我,甚至從不愛我。
他對我的好,隻是對另一個人的補償。
如果不是我在他偶然醉酒的話裏聽到那個名字,或許到現在都被蒙在鼓裏。
許念,徐年。
念念,年年。
嗬,多諷刺啊。
我許家大小姐,竟然是別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