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在南疏煙等著南歌為自己再次衝撞林嬤嬤的時候，就聽見南歌歎了口氣，十分無奈的道：“既然姐姐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勉強姐姐。那姐姐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吧。晚間回來，我再和姐姐說說今兒的趣事。”

“小歌......”

南疏煙有點懵，事情沒按照她預想那樣去發展。

原本還想暗示南歌兩句，南歌就率先開口了：“辛苦林嬤嬤走一趟了，我這就去梳妝打扮。”

南歌的乖順將林嬤嬤那些難聽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口，怪異的看了南歌一眼，淡淡的道：“三小姐可快些吧。若誤了出門的時辰，老夫人怪罪下來，你們清平苑可吃罪不起！”

林嬤嬤說完，帕子甩了甩，扭頭就走，像在這裏多待一秒，就沾了晦氣似的。

南歌回頭就抓著南疏煙的手，一臉愧疚的小聲道：“姐姐不好意思，妹妹原本是應該為姐姐多爭取一下的。可這剛病了起來，精神頭兒實在是不好。下次出門賞花，妹妹一定帶姐姐去。”

南疏煙的嘴張了張，抱怨的話到底是沒說出口，溫婉的笑了笑：“無妨，原不是什麼大事。到教妹妹多心了。姐姐這就給妹妹拿衣裳去。”

那邊抱香飛快的跑了進來，對著南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一臉歡喜：“三小姐可當真是大好了。奴婢這就去派人稟告三夫人。順便請三夫人從廟裏回來。”

南歌忙攔住了抱香，壓低了聲音的在抱香耳邊說了兩句，就打發抱香出去了。

南疏煙抱著衣服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南歌沒好氣的抱怨著：“這些丫頭，是一個比一個懶散，回頭一定要好好懲罰她們才行。”

南疏煙善解人意的輕笑道：“妹妹可是在抱怨無人替妹妹更衣。那姐姐親自服侍妹妹可好？”

南歌笑得一臉燦爛：“那就多謝姐姐了。”

南疏煙的手在袖子裏緊了又緊，麵上笑靨如花，不動聲色。

“姐姐可快些吧，今兒是大場麵，聽說徐夫人準備了許多好吃的好玩兒的。若是去晚了，可就沒得玩兒了。”南歌假裝沒瞧見南疏煙眼神中的嫉恨，一臉的天真和期待。

“你呀，這都是大姑娘了，還如此貪玩兒。平日裏若不是我照料著，你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禍事。”南疏煙一麵說，一麵替南歌更衣。

南歌口中咯咯笑道：“可不是，多虧了姐姐。不過話說回來，如不是因為姐姐出身尷尬，咱們姐妹情深，我總是想護著姐姐，也不會和大房二房起那麼多衝突了。”

南疏煙眼神一厲，手猛然一緊，薄薄的罩衫料子嗤啦一聲被撕裂了。

“小歌，姐姐不是有意的。我......這......這是公中為了這次宴會特別準備的衣裳。現在怎麼辦，沒有衣服，你要怎麼去參加宴會呢。”南疏煙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了下來，當真是讓人不忍責備。

南歌忙安慰道：“也不是沒辦法，隻要姐姐肯幫我。”

南疏煙不可思議的搖頭道：“小歌，你是想要我替你去嗎？我和你說，這不行的。祖母知道了，肯定會懲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