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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

包廂門被推開的一瞬，彌散的煙霧飄了出來，叫人看不清包廂裏的人的臉色反而被嗆得直咳嗽。

“規矩都忘了？”程瑾年的聲音難得地冷漠到不近人情。

本來懶散地癱坐著少爺小姐們立刻翻起身來，開窗的開窗，開通風扇的開通風扇。

隻一個女孩，坐在靠近中間空位的沙發上抱著臂，失望的目光在程瑾年臉上流轉，隨後落在我身上，轉變成了刺骨的恨意。

那個眼神，熟悉到窒息。

怎麼那麼像......姐姐？

我刻意避開女孩的視線，抬起頭看向了窗外的車水馬龍。

初秋的晚風吹進來，涼到骨縫裏。伴著那道反複盯看的目光，真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程瑾年擰著眉，拉著我走向了正中間空著的沙發坐下。

包房裏的煙味一會兒就消散了，氣氛卻還一直壓著，靜默無聲。

其實我大致也猜到了一多半，這個所謂的“規矩”，定是我那個短命的姐姐在時定下的。

“阿年。”我撫了撫程瑾年的手背。

眾人見我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都抬起頭互相交換眼神。

程瑾年顯然是注意到了，寬厚的手掌轉瞬加大了摟在腰間的力度。

下一秒，一個吻落在了額頭上。

這個吻，意料之外，也涼得徹底。

那個女孩沉不住氣了，直接站起身摔門而出。

而我則並不享受，有點惡心，甚至是反胃。

像是螞蟻爬行般細密的窒息感從四肢向心臟蔓延，我隻得起身，借口去了洗手間。

臨出門前，程瑾年還在身後漠聲交代他們不許對我出言不遜，否則他的資金，隨時會撤出兩家合作。

包廂內瞬間噤若寒蟬，無數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我的背後。

我沒注意到，走廊的轉角，還有一個人在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