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洲回家的時候,我已經快喝完大半瓶紅酒了。
有點小醉,我歪歪扭扭地倒著。
他走過來,將我扶正靠在他的肩頭。
我們倆都沒有說話。
很安靜。
顧遠洲的熱量透過單薄的襯衫傳遞到我的身上,兩個人靠的很近,但心似乎越來越遠。
“你為什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
是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所以,我們倆該怎麼辦?”
“翩翩,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
互相愛戀的時候,我很喜歡聽顧遠洲說這句話。
這好像就是顧遠洲對我依戀的證明。
可現在,他卻躲避自己在婚姻裏的責任,將未來的選擇權交到我手上。
讓我去做決定,婚姻是否還要繼續延續。
我低低地笑出聲,問出我的疑惑。
“顧遠洲,你很享受這種被人仰慕的滋味嗎?”
他的臉驀地蒼白。
“我隻是,覺得她和你以前很像。”
“你是在告訴我,你在用別人,來思念我以前的模樣嗎?”我抬頭看他。
“翩翩...”
我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顧遠洲,讓你的律師擬定好離婚協議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