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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幼兒園教師的監控。

我是沒打算看的。

既然楊秘書能將這份監控交給我，那麼這裏麵肯定有顧遠洲的出現。

想了想。

我還是打開了監控。

有些事情，不親眼看見，心是不會死透的。

監控裏。

顧遠洲站在周倩身邊，盯著周倩一筆一筆在畫板上描繪。

他誇讚。

“你的畫，很好看，很有靈氣。”

周倩笑的開懷。

“是嗎？顧先生誇獎我，可真是令人高興呀。”

“很像我太太年輕時候畫出的畫作，很有朝氣，就像是天邊剛生起的太陽。”

周倩半依著顧遠洲的身子，“您太太那麼好啊，那你還來看我是做什麼呀。”

“我也說了。”

顧遠洲聳聳肩，“那是她年輕的時候，現在嘛，她老了，沒有朝氣了。”

我看過周倩的畫。

有點靈氣，但總體來說不行。

不過是真的有些像我在大學時展出的畫作。

嘀嘀——

手機收到通話。

我低頭打開，是未命名的聯係人。

我猜測，是周倩。

點擊接通。

“顧太太，我是周倩，您知道今天我在和誰打電話嗎？”

提問的很直接。

“是和您先生通話。

您知道，在收到您的投訴之後，我為什麼還能在幼兒園工作嗎？”

“我知道。”

我出聲打斷她。“是顧遠洲幫了你，沒錯吧。”

似乎是沒意料到我是這個反應，對麵的女人下意識停住了炫耀。

思緒放空，落在了楊秘書遞給我的那張紙上。

那是我讓她去查的投訴撤銷記錄。

明晃晃的“顧遠洲”三個大字，在我眼前晃悠，讓我周身發顫。

周倩有些癲狂。

“顧先生早就不愛你了。他現在還對你好，是因為你還是他的妻子，是因為你是他孩子的母親。你隻是他的責任而已。”

“你為什麼還賴在顧先生的身邊不走呢。沒有愛情的婚姻，你為什麼還能接受？”

“你讓他無趣，你讓他痛苦！”

我聽著對麵那個尖叫的女聲，聲音放輕。

“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覺得你和我很像？你的畫，也和我以前的畫作很像？”

“說過。”

女孩的聲音平淡下來。“可那又怎麼樣。”

“什麼叫、那又怎麼樣？”

我疑惑了。

“你隻不過是運氣比我好，比我早一點出現在顧先生的身邊。他隻是喜歡這類型的女孩，如果是我...如果是我比你早出現，那現在在他身邊的人就是我了！”

“我的畫和你的畫作像又怎麼樣，你現在不是畫不出來了嗎？”

心臟驟然發疼。

我的視線落在身側被白布蓋住的畫架上，眼神發空。

隻聽見周倩恨恨地說，“要不是你，顧先生肯定會接受我。”

我笑了笑，柔聲對她說。

“如果那樣的話，現在麵對這種事情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