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宥齊的專利賣出了高價。
慶功宴上,他請了很多人。
坐在他身邊的,多多少少都是醫學界的大佬。
麵對這位僅有二十七歲就發表專利的醫學教授,傅宥齊是眾人口中的‘天才’。
他有貌有錢有事業,唯一的缺點就是英年早婚。
而很不巧,他的妻子是我。
娶我,是傅宥齊人生中唯一的汙點。
這天我到酒店時已經晚了一個小時。
推門進去時,傅宥齊正在和別人把酒言歡,陪在他身邊的,是傅宥齊的白月光宋暖。
她是傅宥齊的初戀,近期為了和傅宥齊研究同一個課題專門回國。
見到我來,眾人開始起哄。
傅宥齊對我紳士地笑了笑,溫柔地替我拉開了身旁的椅子。
宋暖溫柔地替他夾了一塊三文魚,他沒有任何猶豫地吃了。
可再次之前,傅宥齊是對海鮮過敏的。
果然,沒過兩分鐘,傅宥齊的手腕開始起了紅點。
"傅宥齊,你別吃了!"
我沒好氣地對他說了一聲。
他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扔給我四個字,"少管閑事!"
我被他噎得難受,轉頭悶了一口酒。
威士忌好辣,淚水不自覺就灌滿了眼眶。
我拿起包,轉身想走。
剛拉開椅子就被傅宥齊拉住了手腕。
"坐下!"
"宴會還沒結束,你去哪兒?"
傅宥齊語氣冰冷,抬頭看我時,眼裏怒意分明。
"我不想在這,我要回家!"
看著勢頭不對,宋暖突然站起來,拿著酒杯向我走近。
她從上到下打量著我,冷笑著說"就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和宥齊在一起啊?"
"不過,看在你照顧宥齊三年的份上,我敬你一杯!"
宋暖笑著,從我頭頂澆下一杯紅酒。
旁邊人哈哈大笑,刺骨的冷意從脊柱傳至全身。
我望著傅宥齊,他卻默默牽起了宋暖的手。
"怎麼浪費了這麼好的酒呢?"
"不怕,我還有更好的紅酒,等會我跟你慢慢喝。"
宋暖繾綣地依偎在他懷裏,一片模糊中,傅宥齊帶著她離開了包房。
心中百味雜陳,所有委屈與恨意一湧而上。
我吐了口血,眼前霎時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