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人還沒有回來,直接忽悠了一番管家,回到了蘇家。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顧家的管家怎麼會這麼容易忽悠,一切不過是照著那個男人的吩咐罷了。
夜色如墨,城市陷入另外的燈紅酒綠中。
“喲,這出去還知道回來啊!”蘇欣欣看著從早到晚都不見身影的蘇小沫,開口都是諷刺的意味。
聞言,蘇小沫高揚著精致的臉,眼底深處都掩蓋著痛色,“家裏的豬太多,看著畢竟不順眼!”
這豬說得是誰,大家都清楚。
蘇欣欣沒有想到一向溫婉的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頓時收斂起來,眉梢處都泛著陰沉。
“蘇小沫,想想你的母親,她可是還在等著你去救呢!”
話裏帶著興奮,還有嗜血的味道。
蘇小沫隻是冷冷瞟了她一眼,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慍怒,“蘇欣欣,養隻狗見到主人都知道搖頭擺尾,可你連狗的不如,浪子野心。”
見蘇小沫冷漠的臉色終於被撕破,蘇欣欣反倒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燦爛,目光中都是陰鷙,“蘇大小姐,你這種人當然體會不了我們“貧民”的心思啊。”
那貧民二字,蘇欣欣故意咬得格外的清晰,目光如同狼狗一般灼灼望著麵前的人。
聽到這話,蘇小沫卻覺得好笑,從小到大,隻要有任何的好東西自己都會分給她,甚至為了這個女人,曾經還和自己的好友斷絕了關係。
想到這,蘇小沫才覺得自己有多蠢。
隻是,任何人都有底線,而蘇小沫的底線就是媽媽,抬眸眸子裏染上一層寒氣,“我媽媽要是出事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話落,直接離去。
蘇欣欣身子卻莫名抖了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蘇小沫震懾到。
隻是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望著蘇小沫的背影,蘇欣欣打通了電話,“東西準備好,訂婚現場我要看到我要的,剩下的錢翻倍給。”
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訂婚的時候會是另外的一番光景。
......
“太子爺,有人調查酒店的事情!”陸助理熟悉又冰冷的聲音,才寂靜的夜裏響起,莫名的有些陰冷。
斜躺著的男人,沒有動作,隻是靜靜抽著煙,迷離的夜色中,點點的煙光似乎是唯一的寄托。
“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嗯!”
故意拉長的聲音泛著淩厲,即使是跟在他身邊許久的陸燁,心裏也止不住泛起了一絲害怕,卻是一閃而過。
隨後,頭更低,恭恭敬敬道:“是,我馬上處理!”
屋裏又恢複的寂靜,暗黃色調的燈光,映射下,屋子裏顯得昏暗,又冷清,男人卻覺得燈光太亮一般,直接動手關,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中。
隻是桌子上的煙灰缸裏,還有未熄滅的煙光。
時間就這樣恍恍惚惚的過去了,訂婚的時刻終於來了。
從大早上開始,蘇家所有的傭人就開始不停的忙碌,就連蘇欣欣也不得不維持著好妹妹的形象起床。
隻是身為女主角的蘇小沫卻還在沉睡中,沒有任何的動靜。
“咚咚咚咚!”
急促的門鈴聲卻打擾了一番清夢,蘇小沫睜開迷離的雙眸,呆呆的不動,仍由敲門聲響起。
門外的人似乎是真的急了,直接開口道:“姐姐,起床了,還有重要的人等著你呢。”
即使蘇欣欣刻意壓製聲音,可蘇小沫還是聽到裏麵夾雜的怒氣還有不滿,眉眼頓時舒展開來,悠悠道:“我的好妹妹,真是苦了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蘇欣欣咬牙切齒道,一張臉卻因為憤怒而扭曲,眼神卻像利劍一般,似乎想要透過門,將裏麵的人刺穿。
兩個人早上的爭鋒相對,無人所知。
蘇小沫發泄後,心情也格外的好,仍由著化妝師在自己臉上畫著,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失過。
而夜棋墨同樣也是滿臉的笑意,憑借著自己單薄的商業能力,在一群商業老總麵前如魚得水。
可這得水,也不過是看在蘇老爺子的麵子上。
“蘇老爺子這是好福氣啊,夜家的小子不錯啊,有能力的年輕人啊!”
“是啊,夜家獨子,商業奇才啊!”
“......”
恭維的聲音,在繁華的酒店裏響起,金碧輝煌的大廳裏都是光鮮亮麗的人,門外一輛又一倆的豪車駛入。
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最後有一輛奢華低沉的車悄無聲息的行駛而進,裏麵一雙鷹眼打量著一切。
動聽熟悉的交響樂響起,所有的一切陸續到位。
終於,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蘇小沫挽著蘇老爺子的手,緩緩而出。
一身寶藍色的露肩短袖開叉長裙,將她身上所有的閃光點暴露無遺,精致的蝴蝶鎖骨,雪白結晶的大腿隨著走動隱隱若現,凹凸有致的身材被襯托得淋漓盡致。
空氣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細細聽來,似乎還有男人的吞咽聲。
夜棋墨目光灼灼望著蘇小沫,眼裏都是滿滿的驚豔,沒有想到原來一身溫婉的她,竟然會是這般模樣。
一顆心不停的跳動,喉嚨也是一緊。
感受到四麵八方的目光,蘇小沫也一瞬間的難受,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著,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搜尋什麼。
沒有想見的身影,眸子裏都是難受。
而現場的眾人卻以為不過是喜極而泣罷了,在場男人的目光格外的炙熱,而女人眼眸裏卻都是羨慕嫉妒。
可一向溫婉的蘇小沫,卻一直蹙著眉頭,臉色也格外的陰沉難看。
蘇老爺子拍了拍蘇小沫的手,滄桑的臉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小沫啊,以後就和夜小子好好的,要是他對你不好,這訂婚咱也作罷。”
說著,眼眸裏似乎還泛著光。
明明是一場訂婚宴,卻活生生被演繹成結婚現場一般。
蘇小沫嘴裏扯出笑意,“爺爺孫女知道啦!”
說罷,還故作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卻不知道這一動作,惹得現場多少男人心裏一緊,更不說靠得最近的夜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