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別說了。”薛青陽不耐煩道。
薛青陽此時心裏是五味雜陳,一時之間還有些接受不了。
全場包括薛月在內的所有人都因為他突然變化的態度覺得不可思議。
“薛青陽,你在說什麼?”
“就是,你怎麼幫薛月說話?”
看著他們急切想要自己去欺負親姐姐的一幅幅嘴臉,薛青陽這才意識到以前的自己有多離譜,竟然會相信他們說的話。
見他不說話馮敏怡憤憤道:“我們在幫舒瑤伸張正義,你沒看見舒瑤都哭了嗎,你竟然不幫她,虧她平時對你那麼好。”
薛青陽腦海中馬上浮現出孟舒瑤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
“弄壞別人衣服哭就有理了?”薛月的聲音把薛青陽剛生出來的心軟一下給擊碎了。
薛月繼續說道:“孟舒瑤在沒經過同意的情況下穿了我的衣服,我要求她把衣服換下來並沒有錯吧。”
“以至於她為什麼哭我不知道,但是你們沒有資格來逼我去道歉,尤其是你溫時景。”
薛月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溫時景有些措手不及。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舒瑤脫衣服,你就是在欺負舒瑤......”
“說話可是要負責的。”薛月厲聲打斷他。
“我隻是讓她把衣服換下來,可從來沒有讓她在大庭廣眾下脫衣服。”
薛青陽愣愣聽著,一直被什麼蒙蔽的內心好像突然敞亮了。
所以外邊那些關於三姐的傳言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如果這次不是聽見了三姐的心聲冷靜下來聽她解釋,是不是三姐惡毒的名聲上又要添一筆了?
“夠了!”薛青陽回憶著自己以前做的糊塗事臉色陰沉沉的,倒是能看出來半分薛其雲威嚴的樣子。不過隻有半分也足以震懾這群不諳世事的千金少爺們。
“當時我們都在場,三姐也確實隻是讓孟舒瑤去把衣服換下來,並沒有讓她當眾脫衣服,沒必要強行給我三姐安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吧。”
薛月已經驚呆了。
【這還是我的傻弟弟嗎,今天怎麼做人了?】
薛青陽:“......”
真不知好歹,幫她說話竟然還罵人,下次絕對不幫她了!
雖然這樣想著薛青陽還是皺著眉頭瞪向跟薛月站在對立麵的那群人。
作為孟舒瑤忠實的擁護者,馮敏怡頂著薛青陽陰沉的臉色不甘反駁:“就算舒瑤誤穿了薛月的衣服,那她也不能為了一件衣服生氣讓舒瑤難堪,薛家又不差這一件衣服錢。”
“就是,薛月就是想要借機欺負舒瑤罷了,這種事她以前也沒少幹。”
“那是我媽生前給我設計的成年禮物,怎麼能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了?”薛月冷聲說道。
薛青陽一愣。
那可是媽媽生前留下的最後一件念想,別說三姐了,就是他也覺得十分氣憤。
所有人啞口無言。
溫時景突然說道:“即便有特殊意義也不過是一件衣服,難道還比不過舒瑤的感受和顏麵重要嗎?”
薛青陽被氣得一梗,他第一次覺得原來喜歡一個人可以盲目成這樣。
同時薛青陽也升起一陣羞愧,因為他以前確實會把孟舒瑤的感受看得比薛月重要。
薛月看見溫時景就覺得惡心,撇開視線幽幽看向其他人,說道:“在我這裏孟舒瑤的感受沒資格跟我媽媽比。”
眉梢一挑,繼而反問:“難道在場諸位心裏孟舒瑤比你們的媽媽要重要?那我明天可要去問問諸位令堂作何感想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