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過去,善堂如今已經走上正軌,有些孩子已經出師。
而今,這些孩子正好可以成為派去各地建立善堂分部的管事。
第一批,我選了十個女子。
這其中,有被爹娘拋棄的女孩,有因為無法生育被婆家趕出來的婦人。
但無一例外,我問她們願不願意去幫助更多的女孩子時,她們都激動地點頭答應。
我們於是一起置頂規劃,一起商量建立分部的地點。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等到這些初步有了章程時,半個月已經過去了。
而這段時間裏,我幾乎沒有空閑去想起周淮之。
周淮之似乎也賭起了氣,一直沒回來。
直到好友蘇蘇來探望我,支支吾吾地問我和周淮之的感情是不是出問題了。
我才知道,原來這半個月,他一直歇在春風樓。
好些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待我情深不悔的周淮之移情別戀,竟然喜歡上了一個花魁。
“你們當初感情那樣好,當初誰不羨慕你們這對神仙眷侶,哎,誰能想到他也會喜歡上別人呢?”
“或許這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吧,蓁蓁你捏好自己的錢,有了錢,總是自在些。”蘇蘇安慰我。
她是傳統的土著女孩兒,和她的夫君是媒妁之命,父母之言。
成婚前隻遠遠見過一眼,連話都沒說過,婚後也是相敬如賓,反而在這事上更冷靜些。
若是從前,我是聽不進去的。
我沒有辦法真正的像一個古代姑娘那樣,接受自己的夫君三心二意,還要為他打理家宅。
可現在,我竟也覺得蘇蘇說得有理。
我知道,周淮之是故意在氣我。
他想讓明白,我不珍惜他有的是人珍惜,讓我抓緊服軟。
或許,此刻我隻需要派一個人找一個借口,他便會順著台階下,從春風樓裏回來。
可我不想了。
這些消息,在我心裏再也激不起一絲波瀾。
善堂的事還有的忙,我幹脆拉著蘇蘇一起幹。
第二天,蘇蘇拉著我逛街,她想吃東街的栗子糕。
快到了的時候,她卻突然說不想吃了,拉著我往回走。
我沒動,順著長長的隊伍看去。
果然,是周淮之。
他的身邊依偎著一位長相清雅、身姿曼妙的姑娘。
兩人都穿著綠衣,看起來很是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