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腥臭的嘴巴湊近我頸間輕嗅:“果然是極品,上次那個小辣椒太不聽話了,要不是有......”
他的話音一轉,“這次,你注定逃不掉了,不如乖乖聽話,受的苦還能少一些。”
“滾......”我用頭狠狠頂開他,蠕動著向旁邊爬,很快被他拽住頭發拖回去。
“不識好歹的賤人,竟敢瞧不起我!你們都瞧不起我!”他一個又一個耳光狠狠抽在我臉上。
我被抽的耳朵嗡嗡作響,頭撞到了身後的牆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暈眩之中,我看到男人不耐煩地解開褲子,朝我逼近。
鋪天蓋地的絕望襲來,我嗚咽著後退。
卻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些小白臉有什麼好的,他們隻會說好聽的哄騙你,在你狼狽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拋棄你,不如跟了我,讓我好好疼你。”
男人帶著煙味和腥臭的嘴巴湊近我的臉,那雙粗糙的大手在我身上遊走。
淚眼朦朧中,我好像看到了溫洛安。
笑著的溫洛安,生氣的溫洛安,恐懼的溫洛安。
安安,你那時候,也像我這麼痛苦嗎?
對不起,安安。
我要失敗了。
“咚”的一聲,有什麼重物墜倒在地。
我睜開眼,是許賀凡來了。
此刻,他的一隻手上正拿著一個磚頭,不住地喘著粗氣,“寧寧,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劫後餘生,我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半晌才緩過來。
“警察呢?隻有警察過來我們才能將他現場抓獲,不然我們今晚的一切都白搞了。”我絕望地看向他身後,那裏空蕩蕩地,沒有一個人。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我怕你出事,所以不敢耽擱先趕來救你了。”許賀凡垂著頭,聲音裏滿是愧疚。
“算了,那現在報警吧。我的指甲裏有這個畜生皮膚,還有我身上的傷痕,足夠了。”我疲憊地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等待鈴聲響起。
然而,好半晌,都沒有聽到撥通電話的聲音。
我猛地抬起頭,卻發現原本垂著頭的許賀凡此刻正歪著頭,以一種詭異的目光看向我。
我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我忽然意識到,從進來到現在,許賀凡一直都沒有主動幫我解開繩子。
“許......賀凡,你在......想什麼!快......幫我解開繩子啊。”陌生的寒意讓我什麼都不敢說,隻能借此提醒他。
“對不起對不起,”許賀凡像是剛剛才反應過來,摸了摸頭,“太緊張了,我給忘了。”
他慢慢蹲下身,雙手放在繩結處,卻遲遲沒有動作。
反而伸手摸向我高高腫起的臉頰,語帶心疼:“這臉腫的太厲害了,都怪我來晚了,寧寧你一定很疼吧?”
“我......不是......很疼,”我微微側開臉,勉強扯出笑:“先幫我解開繩子吧,待會兒那個男人醒了就完了。”
“寧寧,”他忽然看向我的眼睛,“你知道嗎?我喜歡的其實一直是......”
“嗚兒......嗚兒......”尖銳的警報聲打斷了他的話,許賀凡沒再說什麼,而是幫我解開繩子。
凶手收走了我的手機,卻不知道我的手機早就設置了定時短信報警,定位也一直開著。
在警察的審問下,那個建築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這樣的事情他做了整整四次,趁著天黑將人拖進小樹林再拍上視頻用做威脅,女孩子多半都不敢聲張。
而我的安安例外,她太剛烈了。
剛烈的反抗遭到了凶手的毆打,發現她重傷後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毀屍滅跡。
那時候小樹林一側植物園的圍牆剛剛砌起來一尺。
所以,那個畜生幹脆將安安......砌進了牆裏。
我的安安,像一個小太陽般溫暖的安安。
卻被人永遠藏在了陰暗的圍牆。
她該多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