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信便被快馬加鞭送了回去。
我整日整夜地待在周瑜白身邊。
看著他和談回來的臉色,一次比一次糟糕。
燭火飄搖,他眉間緊皺,顯然十分不悅,右手還在不停地把玩著那枚扳指,難掩周身淩厲之氣。
周瑜白是天子,亦是當初的太子,倨傲隱忍是他,殺伐果斷也是他,除權貴殺奸佞,他怎會甘願隻做傀儡之主。
是相爺的手握兵權,逼得他不得已一退再退。
曾有人說過,周瑜白並非天子之選,若是做個守成之主也隻是尚可。
可我從不這樣覺得。
他寵我護我將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尋來給我,所以我成了後宮的眾矢之的是毋庸置疑的。
直到我沒了肚中的那個孩子。
在相爺的壓迫之下,周瑜白不得不卻對此事草草了結,若無其事地放了皇後。
我承認,我有些慌了。
甚至因失子之痛對他冷眼多日。
可我忘了,他也會痛。
我躺到他的身側,細看他的眉眼。
周瑜白猛然睜開了眼,我有一瞬間欣喜,以為他是感覺到了我。
可他不過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罷了。
片刻後,門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小太監前來傳話。
“陛下,皇貴妃娘娘的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