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沅看著她沒說話,那雙如鷹眼盯得她渾身不自在,她錯開了視線,站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頭暈。
“坐。”蘇三沅說罷自己率先坐在了軟榻上,張雪娥這會兒渾身無力周身疼痛,也不跟蘇三沅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太師椅上,揉了揉手臂。
蘇三沅眯了眯眼睛,半晌後沉聲問道:“你是張雪娥?”
張雪娥抬頭瞥了蘇三沅一眼,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或許是吧。”
“錦言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根本就沒見過他。”張雪娥不耐煩的說道,末了冷笑一聲,“不過我說得再多,你們也不會相信,又何必一次一次的問呢?”
“你說此事跟你無關,可是人證物證具在,你就是殺害錦言的凶手。”提及自己那染疾多年一直身子不好的弟弟,蘇三沅眸子裏閃過痛意,張雪娥恰巧看在眼裏,那些不耐煩的話也卡在了嗓子眼。
她端坐起來,深吸了口氣認真說道:“所有人都說是我害死了蘇錦言,可是摸著良心說,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蘇府守衛森嚴,別說害死蘇錦言了,我根本就出不了我呆著的房間。”
“再者就是,你們說我下藥,可是我從哪裏來的藥?我來到蘇府的那天身上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憑空多出來了毒藥?”
張雪娥所言蘇三沅並不是沒有想過,也真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將張雪娥送去官府,此事諸多蹊蹺,他擔心將張雪娥送去了官府,張雪娥會被屈打成招。
就在蘇三沅沉思的時候,張雪娥餓得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蘇三沅愣了愣,抬頭看著張雪娥,張雪娥尷尬不已,摸了摸鼻子。
蘇三沅將案台上的糕點推到了她的麵前,麵不改色的說道:“還有兩個時辰才到用膳的時間,你先吃點兒糕點墊墊吧。”
張雪娥不好意思讓蘇三沅特意著人給自己準備,點了點頭吃了起來,連著吃了一盤才有了一點兒飽腹感,她一抬頭就對上了蘇三沅略顯驚愕地眼神。
“怎麼了?”張雪娥眨了眨眼疑惑不解的問道。
蘇三沅收回了視線,冷冷地說道:“你與我認識的其他女子不甚一樣。”
張雪娥更是摸不著頭腦,剛想追問蘇三沅就開口說道:“並不排除你收買了蘇府的下人,讓他們為你所用幫你下毒幫你去買毒藥。”
“你是太看得起我還是太不相信你們蘇府的人?就你那個病秧子弟弟,身邊有多少你的親信你還不清楚嗎?想必他們都是十二個時辰看著他的吧,既是如此,你覺得什麼人能夠接近他?”張雪娥挑了挑眉反問道。
蘇三沅聞言臉色越發陰沉,“你怎麼知道我派了人看著錦言?”
“電視劇裏都這麼演啊。”張雪娥抱著胳膊不以為然的說道。
蘇三沅眉頭緊鎖,“什麼電視劇,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張雪娥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眨了眨眼無辜的看顏色蘇三沅,“我沒說電視劇啊,我是說......是說話本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