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回頭準備瞅一眼男主的盛世美顏,一張冷峻、高貴、清冷帥的一塌糊塗的臉出現在麵前,驚得她心臟“倏”的挺直跳動。
外麵眼光普照、風暖花開,可她隻覺得耳邊雷聲陣陣、晴天霹靂炸在了腦門上。
“怎麼是你?!”她驚得心臟差一點從嘴裏飛出去,“慕、慕總!”
慕樞承淡淡道:“是我。”
天啊擼!偶買噶!
男主竟然是慕樞承!她竟然勾了慕樞承的脖子,而且還坐了慕樞承的大腿!
田恬覺得屁股像是坐在火爐上,“噌”的站起來,想要撒丫子走路,可不知道是心情緊張還是高跟鞋不給力,她才站起來,身體左右搖晃兩下,竟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田恬萬籟俱寂,冷冷的寒風透過衣服,彌漫傷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冷、真冷!
“怎麼不走了?”
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溫熱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撩撥她敏感的耳垂,血液在皮膚下一波一波的沸騰、一波波的湧上來,臉燙的能煎雞蛋。
“慕、慕總......”
田恬欲哭無淚,天知道她多想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現場,可小腿肚打轉抽筋,她站不起來了。
她好好的試戲,怎麼就遇到慕承樞了?
自從前天晚上將慕承樞藥倒拍了照片之後,她興奮自己麻煩解決事業更上一層樓的同時,也暗暗擔心慕承樞會不會找自己算賬。
可對方一連兩天都沒動靜,她還以對方默認了和廖顏的“真愛”關係,對她既往不咎了。
可是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裏碰到了!
“慕總,我們之間誤會太多,不如我們坐下來,點上兩杯豆漿三份油條慢慢聊?”田恬堆起自認為最美的笑,拿出最大的誠意,“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我們......”
“現在聊。”慕承樞惜字如金。
田恬身體顫了顫,這樣怎麼聊?
他說的每一句話呼吸都噴灑在她脖頸裏,全身的皮膚都要痙攣了好不好?
好容易小腿的抽筋緩和,田恬試著動了動,想要從慕樞承的懷裏掙脫出去,可是左衝右撞都能被慕樞承化解於無形。
“別動。”慕樞承聲音黯啞,手指微微收緊,眼中滾過濃濃情欲,“除非你想引火自焚。”
為了視鏡,今天她特意穿了一件反而寶藍色真絲連衣裙,隔著順滑的質地,她在他懷裏扭來扭曲......這個女人真是專為折磨他而生。
田恬也敏感的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嚇的一動不敢動,聲音都帶著哭腔:“你到底要怎樣?”
她就是小蝦米一個,求國民老公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噓,他睡著了。”男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薄荷味,撩的田恬一陣陣暈眩,“很有創意。”
田恬渾身一哆嗦,結結巴巴道:“慕、慕總......”
“你給我惹了很大的麻煩。”慕樞承聲音繚繞,“你說怎麼辦才好?”
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撐在餐桌上,這樣就將田恬完全困在了胸前,透過對麵光潔的牆磚,她看到兩人無比親昵的樣子,刹那間,全身血液一股腦全部衝上臉頰。
慕樞承眼神幽幽,視線落在田恬露在外麵的白皙脖頸,眼看著桃紅漸染而上,美好的讓人想要拆吃入腹。
“你......”
“霍總,請您自重!”田恬瞅著慕樞承發愣的時間,一個掙脫,閃身到一米之外。
離開他的懷抱,她才覺得換身的肌膚慢慢放鬆下來,可後背的神經依舊繃的緊緊的,不敢有絲毫倦怠。
“哦?自重?”慕樞承抬頭看了一眼田恬,圓潤整齊的指甲在餐桌上敲了敲,剛剛那種感覺很好,驀然空掉的懷抱讓人莫名失落,可他臉上並不露出半分情緒,隻淡淡道,“田小姐如此自重,那天的照片是怎麼拍的?”
田恬嘴唇囁嚅,氣急咬牙,照片的確是她扒光他的上衣躺在他身邊拍的:“是你先拍我的照片陷害我!”
話音落地,包廂裏的氣氛詭異的發生了變化,田恬後知後覺,恨不能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真是沒腦子呀!沒腦子!
“所以我先扒了你的衣服,後來你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慕樞承表情淡定且認真,像是在分析公司季度收入表格,最後得出總結,“既然我們早就不清不楚,又何必談什麼自重?”
田恬瞬間淩亂當場,卻該死的覺得他分析的有道理......瘋了!一定是瘋了!
等一等,不對啊!
“你怎麼會在這裏?”田恬盯著慕樞承。
就算她再天神無邪,也不會認為是身價億萬的大總裁準備轉行混跡娛樂圈,而且放眼整個房間,除了牆角天花板的餐廳攝像頭,壓根就沒有機位。
所以,這根本不是拍攝電視劇,而是......
“慕樞承,你太過分了!”田恬明白了事情真相,頓時惱羞成怒,“你有錢你大爺,請能不能不要拿著我們小老百姓開涮!”
馬蛋,敢情讓她做了一晚上女主角好夢的劇本根本是眼前這位大爺的惡作劇?
不、不是惡作劇,分明是他對她的報複!
“我承認我之前捆綁炒作不對,您有什麼意見直接擺在桌麵上談就是了,為什麼要在背後算計人!”田恬從雲端跌倒泥土裏,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一時接受不了,情緒有些失控,“是不是有錢人就可以隨意捉弄人?”
她死死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打轉,明明想哭,卻還拚命抬頭看天花板,為的酒是不讓眼淚掉下來。
“如果您還覺得不解氣,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田恬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拎起包轉身就走。
慕樞承身形一閃,將人困在門板和自己胸膛之間,看著她紅通通的眼睛,微微皺眉:“哭什麼?”
“我沒哭。”田恬倔強的別過頭,長長的睫毛顫不停。
慕樞承一手撐在門把上,抬起另一隻手,嚇的田恬脖子一縮,他皺眉,指腹溫柔的掃過她眼瞼,染濕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