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雪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曾經的風度少年,怎麼就變成如今這樣厚顏無恥,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說出這種話來。
他把她當什麼了?
一個不要臉的情婦嗎?
還是說,她其實從未看清過他。
“白訣,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才是對我們從前的感情最大的侮辱嗎?你為了公司放棄了我們的感情,卻還在利益到手之後再去傷害另一個女人,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雖然路鈺雪很討厭蕭寒語,可她無法接受這個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的男人,甚至去利用別人的感情來成全自己。
聽到這,白訣嘲諷的笑了笑。
“陸鈺雪,我做這一切是不夠坦蕩,可你呢,還不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睡了一覺,你又好到哪裏去!”
‘啪’
陸鈺雪憤怒的看著他,臉上掛滿了淚痕。
“這是第二次、、第二次你說出這樣的話,既然、、既然在你眼裏我這樣的不幹淨,你又、、、你又為何來糾纏我,你滾、、、我再都不想看見你!”
她抹了一把眼淚下了車子,打開後備箱將行李提了出來,白訣心知自己太過激動說錯了話,他悔恨不已,下車想要挽留,可陸鈺雪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白訣,到此刻為之,我與你以後便是陌路人,不管再何處見到,都請你不要和我講話,我陸鈺雪,就當從未認識過你。”
陸鈺雪說完就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白訣站在原地手抓著頭發,一臉的悔恨,卻也隻能望著車子越走越遠,他一點一點癱坐在車旁,直到計程車消失的沒有蹤影。
陸鈺雪找了一家小旅店,環境不好,是個地下室,又濕又潮,但是以她現在的能力,也隻能住在這了,她要盡快找工作,不然很快就要睡大街上了。
她將手機關了機,晚上吃了一碗泡麵,也許是白天太累太疲憊,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很快她就縮在床上睡著了。
晚上,當徐銘澤應酬完之後回到家裏,卻發現家裏一片安靜,他心下想著,難道她睡著了?
他脫下西服外套上了樓,打開臥室的門,屋裏黑漆漆沒有開燈,床上似乎也沒有人在,他打開燈,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床,頓時就有些慌亂。
他拿起電話打給陸鈺雪,顯示關機。
又打給陳雪瑤,陳雪瑤接電話時聲音輕快的問:
“怎麼了,徐大少爺?”
“小雪在你那嗎?”
“沒有啊!”陳雪瑤正和男友約會,聽到小雪不見了,急的跑到餐廳外麵接電話。
“小雪怎麼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我沒有,我回到家就不見她的人,打她電話也關機,我以為她會和你在一起。”
徐銘澤煩躁的扯了一把領帶,今晚喝了些酒,喉嚨特別的不舒服。
“我今天沒聯係過她,那她能去哪呢,在這裏她沒別的朋友啊,她也隻認識我和白、、、、”
陳雪瑤話說一半,想到白訣身份尷尬,便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徐銘澤揉了揉眉心說:
“她會去找白訣嗎?”
“應該不會吧,白訣已經結婚了,小雪她不可能會找他的!”
“行了,我現在出去找她!”徐銘澤說完掛斷了電話,又打給了他的助理。
“你現在開車來我家接我!”
城市霓虹初上,夜在這座城市裏悄然生輝,外麵刮著微風,吹散了徐銘澤些許的酒氣。
他已經找了許多家酒店,都沒有陸鈺雪入住的信息,徐銘澤坐在車裏,頭一陣陣突突的跳著疼,很多不好的預感在他腦子裏過,越想越不安。
他給徐氏集團所有下屬酒店打電話,裏麵都沒有她的入住信息。
到底會去哪裏呢!
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兩點鐘,這個城市幾乎所有的大小酒店賓館都已經找遍,都沒有她的消息。
他隻好叫助理去查,留意是否出了這座城市、亦或是出國。
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陸鈺雪一直住在郊區的小旅館,沒辦法,這裏比較便宜。
她在這找了一份超市售貨員的工作,每天早早的上班,清點貨物、搬一搬東西,雖然很累很臟,可這種生活讓她感覺到踏實。
遠離了那個讓人窒息的城市,遠離了那些讓她難過的人,她過的很平靜。
或許是那間小旅館太過潮濕,她身體又很弱,住了幾天就有點感冒了,但是又不能剛找到工作就請假,所以隻好忍著難受工作。
晚上下班後,她開了手機,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問了下媽媽的身體狀況,知道一切還好後,她就安下心來,撒謊跟爸爸說,她在這裏一切都好,叫他們不要惦記。
她剛掛斷爸爸的電話,手機又緊接著響了起來,電話顯示是徐銘澤,她嚇得如同捏到了地雷一般,又趕緊將手機關上了,扔到了一邊。
徐銘澤坐在辦公室裏捏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他含著怒氣問一旁擺弄電腦的何邵天:
“怎麼樣?能定位嗎?”
何邵天有點洋洋得意的勾著唇,一拍電腦。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有我搞不定的東西嗎?”
陸鈺雪掛斷電話之後,渾身有些難受,便早早的躺在床上睡著了,這一覺卻睡的非常不舒服,腦袋裏昏昏沉沉的,期間,她聽見有人進了這個房間,高高大大的身影在她麵前晃動,似乎還在說些什麼,可她怎麼努力掙紮著睜開眼睛,眼皮就像是被千斤的石頭壓住一般,怎麼都睜不開。
徐銘澤看著床上蜷著身子的小女人,探了探她的額頭,炙熱的溫度燙的他一縮手,他俯身將她抱起來,對著何邵天說:
“快,送她去最近的醫院,她發燒了!”
這附近有一家診所,將她送到了這裏,大夫量了體溫之後,給她輸了液。
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女人一直不住的嚶嚀,像小孩子的囈語。
徐銘澤一直坐在床邊,擁著她的身子,企圖給她溫暖。
望著臉上蒼白一片,幾乎沒什麼血色的女人,他的心裏像滴血一般的疼。
才不過一個星期而已,她竟然將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整個人瘦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刮倒一般。
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又為什麼離開他,跑到這裏來呢?
徐銘澤很想問她,卻要煎熬的等著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