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了哄白月光,半夜把我扔在高架橋上。
大雨瓢潑,我渾身濕透。
走投無路時,我上老公死對頭的車。
男人視線掃過我半透的禮服,興致盎然。
我淚眼朦朧地懇求:“你幫幫我。”
後來,老公再打電話過來時。
男人溫熱的唇正落在我的脖頸上。
我咬著唇。
男人輕咬我的耳垂。
一邊要我別分心,一邊輕笑。
“不好意思啊,兄弟。你老婆現在還沒醒。”
豆大的雨滴砸在車玻璃上,寒氣順著車縫鑽進來。
電話那頭的女孩哭的梨花帶雨。
“緒良,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非要逼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
“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寧願去死。”
陳緒良的手機連著車載藍牙。
女孩的哭訴,在狹小的車裏回蕩,我聽得清清楚楚。
陳緒良眉眼冷淡,神情都沒變。
可握著方向盤的手,卻青筋暴起。
對麵的不是別人,是陳緒良心裏藏著的白月光。
“緒良,你為什麼要和別人結婚?”
“你怎麼舍得不要我?”
我麵無表情,沉默著。
是,陳緒良結婚了。
和我。
如果陳緒良沒結婚,我肯定是要為他們的深情虐戀感動一把。
可陳緒良結婚了。
再深情,也隻能被定義為出軌。
她哭的喘不過氣,男人眼裏滿是心疼。
他強壓著語氣裏的急切,耐心地問她:“你在哪?”
“等著我,我去找你。”
“緒良,我隻想見你一個人。”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手指忍不住攥緊安全帶。
為了接唐渺渺的電話,陳緒良把車停在了高架上。
這車上除了他,就是我。
在他眼裏,我比不上唐渺渺的一根手指。
陳緒良聲音裏淬了冰:“下車。”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夜色漆黑,狂風暴雨。
“你瘋了——”
還沒等我罵完,他繞到副駕駛,打開門拽著我的手腕將我從車上狠狠拖了出來。
我穿著高跟鞋,鞋跟斷裂,腳踝狠狠地扭傷。
疼的我臉色發白。
“陳緒良,你別丟下我!”
“我求求你!”
陳緒良從錢夾裏抽了一遝現金扔在我身上。
“你自己回家。”
車尾燈是這漆黑夜裏唯一的一道光。
離我越來越遠。
尖銳的雨點砸在我身上,似是要透過皮肉砸穿骨頭,生疼。
紅色的鈔票被雨水打濕,我手機隻剩最後一格電。
我來不及挑人,匆匆從通訊錄裏撥了一個電話。
等接通之後。
我才看清名字。
陸司呈,在生意上手段狠厲,恨不得生啃下對方一塊肉。
陳緒良在他眼裏壓根就不夠看。
我不該招惹這樣的人。
可那岌岌可危的電量根本支撐不住我打下一個電話。
對麵沒有聲音。
我隻能硬著頭皮懇求:“我現在在高架橋上,你能幫我打個車嗎?”
半夜十二點,高架上不會有別的車經過。
對著這樣的人,我實在說不出,你能來接我嗎這種話。
一道驚雷劈下。
對麵沉默了片刻,淡聲道:“等著。”
陸司呈話音剛落,屏幕瞬間變黑。
我縮在一邊,止不住的發抖。
怕沒人又怕有人。
有時候最壞的念頭最容易成真。
比如現在。
一輛黑車直勾勾地停在我麵前。
我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瞬間就站起來往旁邊走。
腳踝傳來一陣陣刺骨的疼痛。
陸司呈到不了這麼快。
我和陳緒良走的時候,陸司呈還在那場酒會上被人恭維。
再快也要二十分鐘。
車門被打開。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從副駕駛上下來。
驚雷劈下來的瞬間,照亮了那張猙獰可怖的臉。
我倉惶躲藏,他追過來扣住我的手腕。
那股由內而外的酒臭味熏得我幾乎要反胃。
“你放開我!”
“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