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確實看到過，王叔，雖然我也知道，這樣的幾率很小，但是......我也想試試。眼下，我除了王叔，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

也許......真的是我唯一的血親呢？咱們就留著這個孩子。等出生了再做定論。好不好。王叔。”

百裏如末說著說著，眼裏的淚珠就那麼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莫濡本還想說什麼，看到百裏如末如此這般，眼裏閃過心疼。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小人。

自打他登基以來，就是他一直在照顧著。

小末一直是個心思單純，無憂無慮的性子。倒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學會了多愁善感了？

“小末，我理解你想要親人的心情。可是......不是王叔想要打擊你，這個孩子......定然不是先皇的血脈。”

雖然有些心軟，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不得不說的。

他想要留下這孩子也就罷了，竟然還有心立做太子。這事如今還沒有聲張出去。

一旦聲張......小末怕是就要被冠上昏庸無道，還愚昧無知的名聲了。

皇帝昏庸，隻要不涉及到百姓的利益。也就罷了。如果皇上如此愚昧無知。

百姓怕是會有微詞。眼下他的呼聲本就極高，小末不在意，群臣多半也是他的人。倒是無礙。

可是他的呼聲要是太高，傳進了小末的耳中。

甚至是其他強國的耳中，怕是要動搖國本的。

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自是不能冒險。

“我知道，我知道多半是沒有希望的。可是......”百裏如末也不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一雙大眼睛，摻著淚光，看的莫濡心裏一緊。

“也罷，那這孩子就暫且不動，不過立太子一事，萬萬不可再提。還有所有知道李太妃有孕的人。要全部嚴加看管。如果有人意欲造謠生事，斬立決。”

“真的。王叔答應了？好，立太子的事情我不提了。不提了。”百裏如末剛剛還很是低落的模樣，瞬間消失。

她這一步以退為進，算是成了，她本來的目的，也不過是留下這個孩子罷了......至於立太子，不過是用來迷惑莫濡而已。

這孩子她大有用處。或者該說......太妃有孕一事，她大有用處。至於這李太妃到底能不能留得下......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好了，一會哭一會笑的。像什麼樣子。要是被群臣看到，又要生事端了。”

“唉......我高興嗎。當皇帝簡直是太辛苦了。喜怒不形於色，我怕是學不來的。”

看到小末抱怨的撅著小嘴的樣子，莫濡覺得好笑。

“王叔，能不能再商量一件事？”百裏如末趁著莫濡心情還不錯。眼神轉來轉去。開口詢問。

“何事。”

“你看，秀女能不能......”

“不能。”

其他事情他也許還能聽聽小末的意見。這件事卻是萬萬不能的。

再有半年......他那邊差不多都可以部署好了。

在這期間，他要確保萬無一失。尤其是......小末不能有子嗣......

“王叔，你再這樣......我可就要去找侍衛玩玩了......”百裏如末不怕死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