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教導起到的作用不大,真正讓她認真的是,法律專業,將來會幫到穆新宇。
薛凝是個感恩的人,2年前,穆新宇要承擔她所有的生活費和學費,她爭不過,隻能同意了。這兩年來,如果沒有穆新宇斷了她的後顧之憂,她沒有辦法專心的練功夫,也沒有辦法專心的學習,不可能過的那麼瀟灑。
隻是,她還有一件事,不敢跟穆新宇說。那就是,2年前,她的那位好友白婧懷孕四個月了,隻是那時候薛凝並不知道而已。
她是在寒假的時候才聯係到她的。而且,還是因為車禍。白婧出了車禍,她的手機裏隻有一個聯係人,就是薛凝。
她趕到醫院的時候,才知道白婧懷孕了,車禍嚴重,醫生說,大人已經救不活了,孩子還有救,可以刨了。沒有時間給薛凝讓她打電話給白婧在國外的父母,她隻能含淚簽字,留下了孩子,是個女孩。
後來通知了白婧的父母,他們回國以後,白婧已經送到殯儀館了。
看著白婧的母親李瑤哭的死去活來的樣子,薛凝的淚水也忍不住決堤。
“叔叔,阿姨,請節哀,婧婧也不希望你們那麼難過,好好撫養她的孩子長大吧。”薛凝安慰著。
“那個野種,我們不要!”白婧的父親白棋峰瞪著眼睛看著薛凝,冷冷地說:“你送回那個男人的家裏,我們家不需要!從此以後,我也當沒這個女兒!敗壞門風!”
可是薛凝並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白婧沒留下一點線索。
“叔叔,您不可以這樣,那是婧婧的孩子啊!是您的外孫女,您不能不認啊。而且,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婧婧都沒跟我說過。”
聽到白棋峰的話後,薛凝的眼淚忍不住滑落,她為這個孩子悲哀,也很同情白婧。她若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又怎麼會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肯留下一點線索?
而且,她始終都聯係不到白婧,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白婧為什麼要躲起來?或者說,根本就是被困在了某處?亦或是,這場車禍,根本就不是意外!
“我可憐的小婧啊!”李瑤趴在殯儀館的冰櫃前,撕心裂肺地哭著。
“一個父不詳的野種,我們家為什麼要認!”白棋峰的態度很強硬,從頭至尾,他都沒哭過。
其實薛凝並不知道,一個男人的悲傷,通常都不會表露出來。他們,隻會獨自一個人在黑暗中舔舐傷口。
“叔叔......”薛凝咬著唇,一滴淚水滑過臉頰。
不僅僅白棋峰的態度強硬,就連李瑤都不想看見白婧生下來的孩子。
沒有辦法,她勸說無用,隻能代為撫養,希望有朝一日,白婧的父母可以認這個孩子。對於這件事,她也報案了,至今2年的時間,都找不到線索。
現在孩子已經一歲多了,會說話了。她給孩子起了白婧的姓,叫笑笑。是希望她這一生,都可以展露笑顏。
而她,也始終教孩子叫她小姨,而不是媽媽。她每次都很耐心的告訴白笑笑,她的媽媽隻有一個,叫白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