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嚴肅穆的淩雲殿上。
所有臣子的目光,如同聚光燈一般。
齊刷刷地投射在,李成一行人的身上。
他們個個麵色緊張,冷汗沿著鬢角悄然滑落。
隻敢低語交流,生怕打擾了這緊繃的氣氛。
“駙馬爺出的這副對子,真是刁鑽至極!”
一名官員壓低聲音,感歎道:“僅僅六個字,卻仿佛一道天塹,硬生生難倒了一大片才子名士!”
李成身後跟隨的,四位南疆智囊團成員。
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地竊竊私議。
而身為南疆使者的李成,此刻卻是一臉頹唐。
他深知,在這對聯之道上,摸爬滾打了數載春秋。
這副對聯的難度之大,比起他曾經出過的任何對子,都要棘手。
他們這些人,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應對的!
“乾皇陛下,恕我直言,這副對子實在高深莫測,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甘願認輸。”
李成苦澀一笑,滿臉通紅地朝著,陸塵拱手致意。
那神情尷尬得,仿佛能夠滴出血來。
丞相趙德茂聽聞此言,不禁仰天暢快大笑,眼中閃爍著揚眉吐氣的光芒。
他知道,作為大乾王朝學問,最為淵博之人。
為了今日這一幕,自己曾受了多少暗中嘲諷與憋屈。
“乾皇陛下,今日這場比試對聯,我們南疆確實敗下陣來。”
李成咬牙承認,心中滿是羞愧和不甘。
隻想盡快結束,這場令人顏麵掃地的對決。
“好!痛快!”
乾皇陛下龍顏大悅,笑聲朗朗。
他眉眼間盡是得意,說道:“記下,駙馬這副對子的價值,抵得上千兩黃金,朕再額外獎賞千兩,以示嘉許!”
就在此時,正欲轉身離去的陸塵,突然雙眼一亮。
他叫住了,即將邁出殿門的李成,說道:“李使者,且慢一步。”
李成疑惑地回過頭,隻見陸塵嘿嘿一笑,略帶狡黠地道:“咱們之前可有言在先,要比試三副對子,現在這才剛剛第二副呢!”
“好事成雙嘛,既然乾皇陛下出了第一副,那我這‘四季春夏秋冬’就算是第二副了。”
陸塵言語間,流露出自信滿滿。
“李使者,你若就這樣帶著一副未解的對子回去,恐怕也不好向,你們南疆的主上交代吧?”
陸塵話鋒一轉,一臉真誠地提議道:“不如這樣,我再贈你一副對子,也好讓你有個交待,不至於空手而歸。”
在那恢弘莊重的大殿之上。
李成被陸塵的一句話,噎得麵紅耳赤,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瞪大了眼睛,內心猶如翻江倒海,怒火中燒。
而一旁的趙德茂,卻滿臉得意之色,似乎找到了報複的快感。
他揚聲道:“乾皇陛下所言極是,既然是約定好的三副對子,那就必須完成三副才算數。”
“南疆文化之鄉的名頭,豈能讓人小覷?”
乾皇陛下聽罷,搖頭失笑,眼神中流露出讚賞與玩味,心中暗想。
這陸塵年紀輕輕,才學如此出眾,若是真有這般才華,還怕賺不到黃金嗎?
此時,驃騎將軍陸震南坐在一旁,始終保持著雙眼緊閉的姿態。
周身彌漫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氣息。
無人能夠揣摩出這位大乾王朝,赫赫有名的將軍,此刻內心的盤算。
李成胸中憤懣難平,目光如刀般,鎖定在陸塵身上。
他咬牙切齒地,質問道:“駙馬爺您真是高人,一副絕妙對子已屬百年罕見,怎料您還能有更高明的見解?”
陸塵麵對質問,依舊氣定神閑,微微一笑回應道:“李使者,你過譽了。”
“這樣的對子,不過是我在閑暇之餘,隨性之作,實難稱得上百年難得一遇。”
接著,陸塵眉眼間閃過一絲狡黠,衝李成擠擠眼,說出他的第三副對子。
“炮鎮海城樓,燈鑰港塔橙。”
語氣輕鬆,仿佛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李成聞此對子,先是愣住,難以置信地盯著陸塵,心裏嘀咕:
就這麼簡單?
連趙德茂也是一臉愕然,急切地詢問陸塵,是否需要再斟酌一番。
然而,陸塵隻是淡然一笑,揮手示意不必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