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應該不是實驗室的師兄,因為我從來沒見過他。
但看著也不像老師,他長得過於年輕,而且長相是很俊美的那種。
不過我剛剛經曆實驗失敗,加上又沒吃飯,實在沒精力欣賞他的美貌,敷衍著回答了一句:「我是本科生。」
要不是本科生會被人這麼奴役嗎?
想到這裏我又怒了,該死的狗屁師兄!
他好像很驚訝,「本科生自己一個人做實驗?帶你的研究生呢?」
聽到這個我就煩,不耐地回了一句:「誰知道死哪去了。」
剛說完我就後悔了。
學術圈是個小圈子,利益關係交錯複雜,就算我一個本科生進實驗室才半年也知道一點其中的事。
這人該不會打我小報告吧?
出乎我的意料,他隻是笑著說了一句:「喲,脾氣還挺爆。」
然後又補充:「帶你的研究生也挺不是個人的。」
我真想把手上的蒸餾水滋他臉上。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要是脾氣爆點早就把那個狗屁師兄套麻袋打一頓了。
不過為了能順利畢業,我隻能做一個牛馬。
他最後一句話倒是深得我心。
我沒應他,一聲不吭地做著自己的事,想著等下他就會識趣地走開了。
估計他是別的實驗室的研究生,又或者來做畢設的本科生。
不過這都跟我沒關係。
我隻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卻走近幾步,「柱子過不出來,要我幫幫你嗎?」
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我更多的是懷疑。
他會嗎?
他瞧見我狐疑的目光,像是受到了打擊,「雖然我不是學有機的,但過個柱子還是沒問題的。我看你步驟對了,但操作有點問題。」
他很自信,好像我頭疼了好久的問題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遇見好心人了!
我當然是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殷勤地一口一個師兄。
笑話,有人幫忙還不要,我又不是傻子。
一頓操作下來,我已經基本確定他至少是研究生級別的了。
操作幹淨利落,思路也很清晰,最重要的一點是,在我做實驗過程中他不會在一旁指手畫腳。
其中任意一點都比我那個傻逼師兄好一萬倍。
在他的幫助下我順利過了一個柱子。
在此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過柱子是這麼容易的事。
真是人比人,不是人。
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我美滋滋想著等下要去哪個食堂吃飯,晦氣的人就從門口走了進來。
「師妹,做得怎麼樣了?」
師兄估計剛逛街回來,手裏還拎著兩杯奶茶。
令我驚訝的是,夏姍姍居然跟在他後麵。
看見我還挑釁地看了我幾眼。
神金。
我懶得理她,一心想著去吃飯,「剛過完一個柱子。」
他點點頭,看了眼時間,「行,我看時間還早,你繼續做吧。」
說著就要走了。
我蒙了。
他沒事吧?
我幹了半天的活,到現在還沒吃上一口飯,還要叫我繼續幹?
真把我當黑奴了?
我還沒出聲呢,剛剛那個大好人就替我打抱不平了。
「你就是帶她的研究生?」
他上下打量了我師兄幾眼,「你導師沒跟你說過帶本科生做實驗要在一旁看著嗎?還是說等下弄壞什麼儀器你來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