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的妹妹最近迷上了浪子回頭小說。
她被女友無數的富二代追求,拋棄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我。
我提醒她:“那種人沒有真心,小心他玩弄你。”
妹妹嗤之以鼻:“小說裏都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就是那個能讓他回頭的女人!你這種沒有魅力的男人根本不懂!”
她對我破口大罵,說我隻是小說裏的舔狗男配,一輩子都在等著接盤。
於是,我轉身答應了冰山校花的追求。
後來妹妹未婚先孕,卻被查出得了臟病,男方家壓著她打胎,她大著肚子找到我。
“我們結婚吧!你不是小說裏的深情男二嗎?你肯定一直在等我!”
我拿出一張結婚請柬,“不好意思,我隻做我老婆人生中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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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依是我青梅竹馬的妹妹,她最近有些不對勁。
自從她喜歡上看網上的浪子回頭小說之後,就開始念叨一些胡話。
也不好好念書了,成天往酒吧那種地方跑,想要偶遇她的浪子男主角。
從前她每天都給家裏打電話,現在一個月也聯係不上一次。
我每個月都會給她轉生活費,為了不讓她家裏人擔心,這一次我選擇去她的學校找她,看看她最近過得怎麼樣。
但沒有想到的是,我看到她竟然上了一輛豪車。
那是一台紅色法拉利,開車的是個年輕男人,染了一頭囂張的黃毛,正肆無忌憚地把手伸進程依依的衣服裏。
這可是大庭廣眾!
學校裏人來人往,學生們紛紛駐足,往他們的方向看過去。
這些人可都是程依依的同學,或許還會有她的同班好友。
那個男人這麼做,顯然沒有把程依依當回事,一點不在乎她的名聲。
我頓時氣血上湧,衝了過去。
“依依,下車!”
程依依是我從小一直看著長大的妹妹,我小時候父母意外去世,鄰居家的叔叔阿姨,也就是她的爸爸媽媽看我可憐,就把我帶了過去親自撫養。
雖然他們也拿了我父母的撫恤金,但是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把我當親生兒子看待,我一直都抱著感恩的心態。
我成績很好,妥妥名牌大學的料子,但是因為父母意外去世備受打擊,一蹶不振,高考沒有發揮好,有幾門科目都沒有去考。
我索性就沒有去讀大學,而是選擇自己創業。
但沒有家世背景的我,也隻能賺一些辛苦錢。
不過好在也能夠養得起家,甚至連程依依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我在給。
我雖然一直把她當做妹妹來愛護,但我心裏麵也明白,我以後大概率是要娶她的。
叔叔阿姨明裏暗裏都這麼說過,還讓我早點跟她訂婚。
隻是我怕耽誤她的學習,想著以後再說。
程依依也在讀高中的時候,偷偷地睡過我的床,隻不過我嚴令禁止,把她給趕走了。
她還太小,不懂事。
我比她大好幾歲,我不能不當人。
但我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看到眼前這一幕。
我細心嗬護的妹妹,竟然被另一個男人這麼不當回事。
程依依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知道我會來,先是心虛躲閃。
聽到我讓她下車,她突然挺起胸膛道:“我不下車,他是我男朋友!”
她說完,我更加憤怒。
這是哪門子的男朋友?
什麼樣的男朋友會大庭廣眾之下,把她當成一個出來賣的女人一樣對待?
“程依依,下車!”
我又重複了一遍,眼裏麵充滿了怒火。
程依依撇著嘴,不肯動作。
旁邊的男人皺起眉頭,不耐煩地朝我看了一眼,“這個土老帽誰呀?”
說著,他突然臉色一變,有些反感地看著程依依,“該不會是你相好的吧?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可不要不幹不淨的女人!”
程依依一下子就慌了,或許是想到我們之前定下的婚約,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我不認識他,我跟他不熟的......”
我詫異地看著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竟然會說我們兩個不熟。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很深刻。
但是卻比不過一個她剛認識的富二代。
詫異過後,我突然一下子就被氣笑了。
她今天這麼做,我是絕對不可能再把她當成自己未來的妻子看待,頂多也就是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看在她父母的麵子上,我還是不能夠看她這麼墮落下去。
“程依依,下來!跟我回去。”
眼看那個男人的臉色越發難看,程依依連忙安撫他,“天賜你別生氣,我跟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在我心裏,他比不上你半根腳趾頭。”
聽她這麼說,那個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但還是不耐煩。
我抵了抵牙,強行忍下怒火,低沉著聲音對她說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下來!”
“我就不下車,你能拿我怎麼樣?”
程依依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對我很是厭煩,“我跟誰談戀愛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的!你隻是一個寄居在我家的寄生蟲!”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有一天竟然會這麼跟我說話。
在她的眼裏,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寄生蟲?
這真是太可笑了。
我從來沒有貪過她家一分錢,相反的,我一直在經濟上幫助他們家。
叔叔阿姨心裏麵也很清楚,如果沒有我爸媽的那一筆撫恤金,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把程依依給養大。
所以他們對我很好,而我也隻是為了貪圖那一點親情,一直記著他們對我的恩義。
我冷靜下來,拉開車門就要將她帶走。
我剛握住她的手腕,那個富二代就立刻叫了出來,“程依依,我可不要被其他男人碰過的女人!你要是這樣,就趁早滾出去!”
程依依麵色難看地推開我,猛地關上車門。
完全不顧我的手還放在那裏——
“啊......”
一陣劇痛襲來,我立刻鬆開手。
程依依卻像沒有看到一樣,隻跟他表忠心,“我跟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他連我的手都沒有碰過!你放心,我一定是幹幹淨淨的,跟你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我疼得幾乎快要站不住,但我的尊嚴讓我沒有倒下,強行靠意誌力站在那裏。
那個男人冷哼了一聲,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對我吹了一聲口哨,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而我的好妹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的臉色疼得發白,這時,旁邊遞過來一張手帕。
“擦擦吧。”
我一抬頭,就看到一張美得傾國傾城的臉,正冷若冰霜地看著我,“她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