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謝如斐又如上一世般急急忙忙跑進將軍府,像在尋什麼絕世珍寶。
仆人們都認得姑爺,也沒人攔他,任他跑進我的明珠閣。
“阿櫻,你怎麼在這裏,你不要我了嗎?”
謝如斐跨過門檻走進來,滿臉委屈。
我冷冷看著他演,不得不說,謝如斐確實生的好看,即使做出如此智障的表情,依舊芝蘭玉樹,俊雅風流。
怪不得上一世會被他蒙騙。
謝如斐一進門便跪倒在我麵前,拉著我的裙子開始哭,和上一世的情景如出一轍。我裝作不解的問他:“夫君可真是連琴娘都忘了?她可懷著你的孩子。”
我清清楚楚記得,在我爹野狼關一戰失蹤後,他便火速帶回一個白衣素裳的女子,對方大著肚子,顯然勾搭已久。
我氣憤的給了她一巴掌,謝如斐當場氣的眼睛都紅了,立刻替她回了我一掌,打的清脆有聲,我半邊臉痛到麻木。
如今他卻裝傻道:“什麼琴娘,我不認識那女子,已經讓她出府自行謀生去了,我隻記得原配夫人是你,阿櫻你別拋下我好不好。”
謝如斐算盤打得極妙,送這娘倆出府好吃好喝供著,瀟灑自在,還不用看我臉色,而他呢,則趴在我身上敲骨吸髓,把所有價值壓榨幹淨,再設計搬倒將軍府,接他們回來扶正給名分,享天倫之樂。
我又問他:“那母親呢,她也允許?”
這個老虔婆想抱孫子想瘋了,那日我倆打到她麵前,可她隻是輕飄飄看了琴娘一眼,反而指著鼻子對我刻薄起來。
“你在謝府兩年無所出,沒盡到開枝散葉的職責,一隻不能下蛋的母雞,我兒休了你也合情合理。”
“他憐惜你,在外找了個女子替你分擔,是你的福氣,你不感激便罷了,還如此善妒,鬧的雞犬不寧,真是豈有此理。”
那三人仿若才是一家人,同氣連枝,共同對外。
也正是如此,我才委屈的不行,連夜收東西回來將軍府。
謝如斐聽我這樣問,反而裝傻:“母親最是疼你,為何不允?”
好似真把那所有都忘的一幹二淨。
我自然是會回去,不親自看著仇人一個個下地獄,我又怎會甘心。
出嫁前,母親本為我精心準備了一群忠仆,我說不必,小小謝府,何至於此。
後來,他們也隨將軍倒台赴死。
這次回府,我帶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