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洛柔柔應了聲:“是,王爺,民女記下了。”
她著一身素白裙衫,不施粉黛的臉襯得她我見猶憐。
容祈寵溺看著她,眼裏再無旁人。
我找了個借口,出了落梅苑,不想再多待一刻。
走到四下無人處,一直未做聲的雲香,再也忍不住了。
“方才王妃出門時,那狐媚子得意的模樣,定是見王爺偏心她,她才敢這般囂張…”
雲香早就看白茵洛不順眼了,後麵的話越說越難聽。
而我隻覺得頭痛欲裂,興許是大病初愈,出來又吹了一趟冷風。
回去的時候,我又病倒了。
可巧的是,與此同時,落梅苑那位,也病了。
病得迷迷糊糊的,我感到眼前一黑,像是有烏雲壓過來。
而後我嗅到一股冷香,似寒梅傲雪,肺腑裏涼意橫生,冷得我打了個哆嗦。
我陡然睜開眼,半支著身子坐起來,正想大叫雲香,卻驚喜發現床邊人,竟是我夫君,容祈。
那一刻,我眼眶一熱。
“容祈…”聲音帶著哭腔。
我再也顧不得矜持,想一把摟住他,卻被一盆涼水潑下來。
“解藥呢?拿出來。”他聲音很冷,就像他身上的體溫。
我手指僵在半空,一臉懵看著他。
“解藥,什麼解藥?”
很快,我混沌的思緒,在容祈陰沉的臉上得出答案。
“淩淼淼,你夠了吧?還要給本王裝到什麼時候!”
“茵洛又沒得罪你,你竟如此心思歹毒,對她用毒!”
茵洛,又是那個白茵洛。
我被氣笑了,頭痛得要炸開,卻不及心口的劇痛。
容祈卻不給我思考的時間。
下一刻,我悶哼一聲。
他大怒之下,一把捏住我下頜,將我從被子裏拽出來。
“淩淼淼,你究竟耍什麼把戲!”
我被迫與他對視,容祈的眼神像是要殺了我。
“你要的,本王全給你了,還不知足!”
“茵洛要是不好,本王不會讓你好過!”
是啊,我要的,他的確給了我。
淩王唯一的妻。
可我守著他三年,整整三年,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該被我捂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