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賣掉我和裴寒楓住的房子,可心裏還是存著些僥幸,萬一裴寒楓也能嘗到最熟悉的人變得最陌生的滋味呢?
我讓跟了我十五年的肖管家替我物色了一處適合療養的莊園,趁裴寒楓不在時搬了出去。
因為網絡風暴,林晚這些天一直呆在我和裴寒楓的家中。
她看見我往外搬東西,故意給裴寒楓打去電話,還開了擴音。
“寒楓,知夏姐好像生氣了,現在正在搬家呢,你要不要回來勸勸?”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瞬,很快裴寒楓冰冷且充滿厭惡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她還是這麼幼稚,離家出走這種戲碼他都玩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說著,裴寒楓又換了一副溫柔憐愛的口吻。
“晚晚,你保護好自己,她要是敢欺負你就立馬跟我說。”
林晚笑得像燒開了的水壺,裝模作樣地又勸了裴寒楓幾句後,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她又恢複了那副耀武揚威和鄙夷譏誚的模樣。
“蘇知夏,女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真的挺失敗的!識趣的話,趕緊跟寒楓離婚吧!”
我鬆開握緊的手掌,讓保鏢架住林晚,走到她麵前緊緊捏起她的下頜故作端詳的樣子。
“嗯,果然很像裴寒楓逝去的白月光。”
在林晚猙獰扭曲的目光中,我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狠狠拍到她臉上:
“既然你頂著這樣一張讓裴寒楓念念不忘的臉,肯定能讓裴寒楓簽字的吧?”
林晚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你休想離間我和寒楓,不管寒楓怎麼想,我都心甘情願!”
我冷笑著搖了搖頭,吩咐傭人把我送給裴寒楓的東西一並打包銷毀,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前腳剛離開,裴寒楓的電話就像鬼魅一樣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