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驚慌,著急撇清關係:“沈小姐,我和段君彥隻是碰巧遇見,我們不熟的。”
我笑了。
笑她睜著眼睛說瞎話,笑她把我當成傻子。
如同上一世。
與其說段彥君強取豪奪,逼她和現任老公離婚,還不如說她欲拒還迎。
她後悔當初跟段彥君分手,要不然段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所以哪怕被段彥君像金絲雀一樣豢養在別墅,她依舊心甘情願為男人懷孕生子。
甚至挺著大孕肚上門挑釁我:
“你別怪彥君,也別怨我,就算不是我,彥君身邊也會有別的女人。”
“要恨,就恨你自己吧,你看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每天隻能躺在床上,身上插滿管子,我一個女人看見了都倒胃口,更何況彥君還是個需求正常的男人,麵對你,他也下不去嘴啊。”
“我要是你,與其沒尊嚴的活著,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想過死。
但段彥君不允許。
他還沒有徹底掌控沈氏,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他要我痛苦地活著。
我並沒有拆穿桑晚莞,隻是警告道:“上班時間還是少來天台。”
她低低答應,很快離開。
段彥君聽到聲音走過來,看見我也不裝了,惡狠狠道:“沈時微,這一切是不是你在搗鬼?”
“為什麼我一覺醒來回到了十年前?”
從前呼後擁的段總回到毫無背景的人,接受起來總是有些困難。
我藏起眼裏的恨,不解地看向他:“段彥君,我們很熟嗎?”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如果你還想繼續留在公司,就請不要在上班時間到天台摸魚,你也知道我是公司千金,你能不能留下來隻需要我一句話。”
段彥君很生氣:“你繼續裝。”
可他費盡全力,也沒在我眼裏看到一絲恨意,隻有不解。
他帶著滔天怒氣:“公司千金了不起啊,不過就是會投胎,像你這種人離開了家裏人就什麼都不是。”
“隻要我研發出新的產品,你家公司就等著破產吧,到時候我等著你求我手下留情。”
為了推他一把,我故意激怒他。
“我等著。”
“可別到時候依舊是我把你踩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