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驚恐地退出廟裏。
他們的嘴裏,還掛著細長烏黑的頭發。
老村長顫抖著手,指著柔發神。
它原本整齊順滑的頭發,被啃的參差不齊,還沾滿了口水。
「遭神仙流血淚,獻祭失敗,這是大忌,我們村…要完啊!」
說完,老村長便狠狠盯著我。
「龐巫師,這怎麼辦,是不是要春丫頭再獻祭一次!」
我娘趕忙應道:「那就快點獻祭,老娘可不想死!」
她一說完,柔發神眼中的血淚越流越多,那頭發也隨風飄揚,滲人得很。
龐巫師是我們村唯一的巫師,不過三十年紀,模樣端正,行動舉止跟我們村野中人一點也不像,能算卦,斷生死。
這祭祀,也是他來主持。
此時他冷眸盯著我,冷冷道:「以往這種事從未發生,確實是大忌,若要下次獻祭,必須等到春妮身子養好,再用特殊藥水泡澡。」
他盯著神像,輕飄飄地說:「不過,等到下次,可是要獻出春妮的命了。」
最後,他下了個命令:「都散了。」
村長連連說好,再看神像的血淚,抖著身子落荒而逃。
村民們也怕柔發神索命,一哄而散。
我被扔在地下,沒一個人記得帶上我。
我踉蹌著爬起來,對著神像,
問:「姐姐,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