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澤能看上我,約莫是我和他那位青梅竹馬的初戀蘇婉眉眼有幾分相似。
在他錢包的內層,我見過她的模樣。
眼角眉梢都是風情,看上去明豔大方,不像是許靳澤的菜。
關於她的事情,我知之甚少。
隻知道她出了國追求自己的理想。
在許靳澤的求婚宴第二天乘著飛機逃得利落。
而我那時候還在酒吧當陪酒。
堂堂一個985的女大學生,跪著伺候那群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男人。
許靳澤進來喝酒的時候,我正被摸屁股,嘴裏被灌著酒。
辛辣的酒精嗆得我直想吐。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相貌堂堂,氣質矜貴優雅,能來這種酒吧,實屬難得。
這種客戶,一般事情少,給的小費多,還沒什麼變態的嗜好。
其他姐妹都一個個過去,意外的是,都被他推開。
我不想放棄,還是撐著笑臉,迎了過去。
「說了不要人,聽不懂人話嗎?」
他抬起一張臉,眉頭微皺,不怒自威,銀色框架眼鏡給他平白添了禁欲的味道,鼻梁高聳,皮膚白皙,下頜線分明,唇微微緊抿。
好看的一張臉。
他望著我的目光由不滿到驚詫,呆愣住。
「阿婉,你沒走?」
我不是阿婉。
但是我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應了聲「我會一直陪著你」。
在他神誌不清的時候,爬上了他的床。
其實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男人喝醉了,做不了什麼的。
我將衣服脫得幹幹淨淨,又拿出手機拍了裸露的照片,然後才心滿意足地睡覺。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在他的俊臉上。
他醒了過來,沒有想象中的大怒,隻是平靜地告訴我。
「一年50萬,跟著我。」
省得我費什麼口舌。
我乖巧聽話地點頭。
直到他的錢打到了我的卡上,我才鬆了一口氣。
這路數我不是第一次使。
但是真打款的,他是第一個。
他救了我媽。
即使後來這麼多次,我因為他受到了許多委屈。
我始終是感謝他的。
我家窮,父親死的早,我是媽媽一手帶大的。
我從小便知道母親的不易,學習一直都是班級第一。
也如願考上了985學校。
大一我就拿了國獎,看著媽媽臉上的笑。我以為是苦盡甘來。
卻沒想到,大二那年,我媽被查出得了白血病。
雖然不致命,藥卻貴的嚇人。
那時候我才知道,錢就是命。
而窮人的命是最不值錢的。
我隻能去賺快錢,自尊算什麼。
我為了給媽媽治病,把自己打包送到別人的床上,都做得來。
所以,我是感激他的。
至少許靳澤讓我的母親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