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飯菜香氣喚醒的。
「蔓蔓,你的眼睛怎麼這麼多紅血絲?昨晚是不是沒有睡好?」
「嗯,有點。」
他穿著圍裙俯下身子,仔細揉揉我的眼眶。
「沒事,路上我睡會吧。」
我穿上黑色的裙子,戴好一朵白色的花就和盧珩出門了。
路上,盧珩反常地沒有和我說話。
我知道他每年都會來這同一個地方。
「蔓蔓,你小心些。」
盧珩即使和我在一起了三年了,他還是小心地牽著我的手。
避免我滑到。
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山包麵前。
他拿出準備的白酒和紙錢。
蹲下身子點燃然後祭拜。
風有些大,我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我按照盧珩的習慣上去結結實實地磕了三下。
「那裏埋著誰啊?」
我是第一次問起他。
回程的路上我從盧珩的手汲取著溫暖。
盧珩的步伐有些大,我險些跟不上他。
零碎的聲音從風中傳來。
「一個......朋友,你不認識,你沒有和他見過。」
我怎麼會沒有見過呢,那是我最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