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飛白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隻是一個富商之女,而他卻是縣丞家的公子,這門親事,是我高攀。
外界傳言,柳家大少爺一表人才,文武雙全,性格溫和,
我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確實貌若潘安,溫和有禮。
6歲的時候,我嫁入了柳家,十裏紅妝。
他對我雖稱不上寵愛,卻也還算體貼。
雖然他的爹娘不好相處,可為了他,我也能忍耐。
成婚一月之後,馬上就要到我爹的壽辰了,我還沒想到要送什麼禮,便到了他平時讀書理賬的小院,想與他商議。
他原是不許我進入這裏的,我若要找他,隻能在門口等待小廝的通報。
可今日,我竟一個小廝都沒看到。
無法,我隻能進了院子。
還未到書房,便聽見一陣淒厲的慘叫。
我心下一驚,向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隻見,小廝們站成一排,神情惶恐,噤若寒蟬。
他們的麵前,有兩個小廝正拿著棍棒,狠狠打著地上趴著的人。
那被打的人已經血肉模糊,他慘叫著求饒。
而他麵前的羅漢椅上,坐著一個人,正是柳飛白!
他悠閑的喝著茶,欣賞著被打之人痛苦驚懼的表情,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乎在看一場賞心悅目的表演。
「嘖嘖,叫的不夠慘啊?你們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打人的小廝瑟瑟發抖,跪地磕頭,忙道不敢,似乎生怕被打的人換成他們。
柳飛白站起身來,接過棍子,揮動起來,瘋了一般打在小廝的身上,「哈哈哈!看到沒有,要這樣打才暢快!來,繼續!」
我震驚的捂住嘴巴,看著此刻陌生的他。
直到小廝沒了呼吸,他便吩咐下人將那血肉模糊的屍體拖去喂狗。
「收拾完了奸夫,就該輪到淫婦了。」
他露出一抹陰鷙的笑。
我捂住嘴巴,生怕自己驚叫出聲。
我曾經那麼喜歡他的笑容,讓我如沐春風,可現在,讓我遍體生寒。
他如此,是為哪般?什麼奸夫淫婦?
待小廝們將那屍體翻轉過來,抬走之時,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心中更是卷起滔天巨浪!
這人我認識,是廚房負責采買的小廝。
我總是嘴饞,便常讓貼身丫鬟小菊帶些銀錢給他,托他出門采買時,帶回些糕點果子。
他便到我的院子送過幾次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