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卻有了危機感。
我總覺得我的後桌——謝聞,他比我更卷。
因為雪災,開學考取消了,直接打亂分班。
以前我每天第一個來學校,最後一個離開。
現在我發現,謝聞來得比我更早,隻不過他不進教室,就在旁邊的飯店裏看英語單詞書。
自習課的時候他還經常問我問題,都是那種難題,靈活度高,需要一定基礎。
我嚴重懷疑他就是想奪走我年級第一的寶座,故意跟我套近乎。
表麵上他是個安靜靦腆的男孩,實際上卻卷到極致。
我真心佩服他,把他當作競爭對手。
不過,比起暗地裏的競爭,更讓我煩惱的是沈昭的打擾。
沈昭就是原來學校那個玩得花的校草,年級前十。
初中的時候我們不在同一個班,我們班主任管得賊嚴,他想找我也沒辦法。
但是高中後,我和他分在同一個班裏,沈昭就跟在我身後,甩都甩不掉。
我說:“沈昭,你是不是閑的?”
他說:“不,我一點也不閑。”
我:“那你還不早點走?男孩子在外麵要保護好自己。”
我語重心長地勸道。
他:“我要送你回家。”
我心裏尋思咱倆也不順路吧,脫口而出:“送我?我們兩家可是隔了十萬八千裏。”
他傻乎乎地笑著:“不遠,也就四五六七八九條街,我就當鍛煉身體了。”
我看著他賤兮兮的笑容,忍無可忍:“給勞資有多遠滾多遠。”
他聽話地走了。
第二天卻又來了。
梅開二度。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又一個課間,沈昭來問我題。
我瞅了一眼題目,實話實說:“你不是年級前十嗎?怎麼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
就在我想用什麼理由把他打發走時,後桌突然用筆戳我。
我以為他也是來問題的,就說:“你先等會。”
我今天非要跟沈昭說清楚才行。
謝聞好像有點不開心,語氣忿忿地說:“那個,老師剛才叫你去辦公室。”
原來他是為了幫我嗎?
我抬頭,向他投去一個感謝的目光。
他剛好也看著我。
少年眼裏有光,眉目含笑。
我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