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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上了自己的車,任由著經紀人在我的耳邊念叨:
「小祖宗啊,你究竟要做什麼?」
我一臉無所謂: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你還讓我和他炒熱度,也不經過我的同意。」
「我沒給他兩巴掌都是最大的仁慈了。」
經紀人自知理虧,聲音都虛了很多:
「你和他炒熱度,對你自身的發展又沒壞處!」
我冷笑一聲,語氣裏帶著濃濃的不屑:
「然姐,我們都不是第一次混娛樂圈的了,這種熱度對我是好是壞,你心裏不清楚?」
「還有,我什麼時候需要靠這種男人給我加熱度了?」
「如果下次再這樣,我們的合作關係也可以終止了。」
我把經紀人懟的啞口無言,內心酣暢淋漓。
如果不是崔黎一直攔著我,我的行為還能更乖張一點。
經紀人冷著臉不說話,打開電腦準備開始替我澄清。
而我則是笑意盈盈地和崔黎討賞:
「我厲害吧?」
崔黎回消息很快,又帶著濃濃的無奈:
「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和他都是過去式了,早就形同陌路了。」
我撇撇嘴:
「我這個人脾氣倔,不好惹,這種男的,挨幾頓罵都是他應該的。」
「他是不知道我的真實情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非得揍他。」
崔黎最終隻是回了我一句:
「那你自己注意分寸,別留下話柄。」
我訕笑著,知道崔黎這是默認我放手去做了,連忙回答道:
「他要是再敢來騷擾你,我保證讓他名字倒過來寫!」
我得意地退出聊天界麵,繼續刷著某博。
不出意外,我又被全網噴了。
甚至周珺這人或許是因為惱羞成怒,也對我的行為進行聲討。
他的粉絲更是直接在我的評論區下開撕。
我隻覺得這人果然配不上崔黎,心眼比屁眼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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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拿我沒辦法,隻得繼續處理著網上的聲討。
而我則是去了我爹名下的清吧。
我平時心煩意亂的時候喜歡去酒吧喝酒。
但是碰上過幾次騷擾之後,我爸實在忍不了了。
直接買下了一家酒吧,供我發瘋喝酒。
裏麵的員工都認得我,也不怕再出現什麼事了。
我坐在吧台前,搖晃著杯裏的紅酒。
調酒師笑著和我搭話:
「江小姐這又是有什麼煩心事了?」
我看著杯中的紅酒,語氣無奈:
「被人黑了。」
調酒師微微皺眉:
「你又何必這麼逞強呢?」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這不叫逞強,是隨心所欲。」
說完,我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準備去跳舞。
調酒師說的也沒錯,如果我不那麼要強,動用家裏的資源,如今也不至於不溫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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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動手臂,想著跳舞放鬆,卻聽見一陣惡寒的聲音:
「可否請江小姐跳支舞?」
我轉過頭,對上周珺有些惡心的目光,幹脆利落地拒絕道:
「不行。」
周珺並不打算放棄,甚至眼裏還帶著征服的意味:
「江小姐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同樣的一句話,我卻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威脅。
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我毫不留情地衝他翻了個白眼:
「我想我拒絕的很明顯了,你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煩不煩?」
「滾!」
周珺身邊還有幾個公子哥,都是不懷好意。
我懶得理他,隻覺得晦氣,準備離開。
周珺看著我的眼神都帶著曖昧以及不屑:
「江小姐來這裏,可不就是賣的麼?」
我忍住把酒潑在他臉上的衝動,麵無表情地陰陽道:
「果然心黑的人想什麼都是黑的!」
「原來你已經這麼輕車熟路了啊,要不然你怎麼會知道?」
「嘖,真臟。」
我的人生格言,在麵對誣陷的時候,拒絕自證,選擇發瘋!
周珺沒想到我說話這麼狠,上前拉住我:
「崔黎一切可好啊?」
我內心了然,這是在背後調查了我和崔黎的關係啊。
隻可惜他應該查不到我的真實身份。
我撇開他的手:
「隻要離開你這個渣男,一切都很好。」
當初崔黎和周珺在一起的時候,我正在國外進修。
對兩人的感情狀況的了解,更多來自網上的報道。
那時候的崔黎無論是從外貌和穿衣風格上來講,都是顏值低穀期。
我當時跟她更多是郵件往來。
我和她說:
「談戀愛這件事,更重要的是做自己。」
可惜她陷入愛河,根本不聽。
我也隻能隨她去了,等兩人分手的時候,我剛回國。
崔黎抱著我哭了很久,和我說了很多糟心事。
所以我對周珺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周珺被我罵的麵色不自然,但是骨子裏的卑劣仍然無法更改:
「做崔黎的舔狗好玩嗎?」
「不如陪哥玩玩?」
看樣子他以為我是因為崔黎的關係才能進娛樂圈。
我先是在心底和我爸道了個歉:
「老爸,我可能要在你的酒吧裏動手打人了。」
隨後我拿起桌上的杯子,麵無表情:
「勞資數到三,給老娘滾!」
周珺興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再加上周圍幾個公子哥捧著他的臭腳,整個人飄飄然:
「江臻你別不知好歹!」
說完,他又湊上來,吐出絲絲酒氣。
我隻覺得被熏得慌,看見調酒師已經在叫人了,內心了然。
在自家地盤上能被人欺負了都算我輸!
我毫不猶豫地將酒瓶往他背上砸!
周珺吃痛地往後倒,幾個人連忙上前接住他。
我有些嫌惡地將酒瓶丟在地上:
「我好好說話的時候你不聽,非得來惹我。」
「再敢心懷不軌,這瓶子就砸在你頭上了。」
周珺吃痛地摸著自己的脊梁:
「你個臭婊子!」
我揉了揉自己的手,淡然自若:
「這些話還是對你媽說去吧,別來汙染我的耳朵。」
調酒師帶著幾個保安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周珺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
「這女的想勾引我,被我拒絕了就動手。」
「你們酒吧是怎麼允許這種人出現的?」
我冷笑一聲,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一般。
我衝著他揚了揚下巴:
「把他給我扔出去,聒噪。」
保安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個鬧事的人給架起來扛了出去。
調酒師衝我比了個讚:
「果然還得是你。」
我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酒水,一臉無奈:
「有些人非得舞到我麵前來。」
「他都將臉送過來讓我打了,我怎麼能辜負這份好心呢?」
調酒師嘴角含笑:
「你這個性格,得虧你爸替你兜著,要不然得得罪多少人。」
我嘟囔著:
「我這算是替天行道。」
「而且我會投胎也是門好技術不是?」
調酒師不再與我多說,隻是提點著:
「那你自己小心點,別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
我點點頭,微笑示意我知道了。
一場鬧劇過後,我也沒心思跳舞了。
我熟練地戴著口罩和墨鏡,從酒吧的後門出來,徑直上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