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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許澈消磨過信心之後,張遠舟再未去糾纏過。
這一個多月裏,我偶爾也有惰性不想起床的時候。
可摸摸身下被自己壓出來一個坑的床墊,我還是迎著還未升起的晨光爬起來。
減肥很難,練到嘔吐,餓到脾氣暴躁到自己抽自己耳光都有的。
可我還是要堅持,我想瘦。
雞胸肉和西蘭花依舊難以下咽,我就那樣機械性地往嘴裏塞。
腦海裏都是曾經那些人對我的嘲諷,笑我是非洲豬的嘴臉。
陪姐妹去看秀時,我重金拍下了一件高開衩高定禮裙。
纖細的腰肢,鮮豔的顏色,上麵的鑽都是老師傅手工縫製,熠熠生輝。
姐妹帶著疑惑地眼神問我:“賈天真,你買來送誰啊?這除了女明星一般人也穿不下啊。”
“我送給自己。”我篤定道。
我將裙子掛在臥室最中間,每天看著這條裙子睡覺,想象著自己纖細的四肢穿進這條裙子會有多麼漂亮。
上一世,我因肥胖從小就承受著同學的惡意,包括柳蔓。
一年四季我都隻敢穿著肥大的T恤加外套,發校服的時候柳蔓會故意拿著我的衣服在講台上大聲的叫喊:“哇塞,xxxxl呀,這是誰的啊?”
“那還能是誰的?假天真的唄!”
當我低著頭從她們身邊路過,柳蔓還要故作驚訝地捂著嘴。
“怎麼回事?是不是地震了?快跑啊!”
沒人懂這些玩笑會對一個胖子造成多大的傷害,我再也不想讓肥胖成為他們刺向我的劍。
因為極度的自律,一個多月裏我瘦了十多斤。
健康管理師告誡我:“不要得意,因為你是大基數,所以一開始掉稱很快,後麵你會非常非常的慢,這是個拉鋸戰。”
我連忙點頭。“那今天的放縱餐我就不吃了,我去加練半個小時去。”
管理師投來肯定的目光,豎起大拇指。
“你是這個。”
剛做完平板支撐,就接到了許澈的電話。
“你記得你那個窮酸同學張遠舟嗎?”
我手中擦著汗,奇怪他為什麼會問這個。
他神秘兮兮的。“沒事別給咱們群設置免打擾,你快去看看吧,老熱鬧了,太奇葩了。”
群裏是幾個聯係比較密切的娛樂圈大佬。
上一世為了張遠舟,我沒少找他們幫忙,算是對張遠舟也有知遇之恩。
此刻群裏嘰嘰喳喳,都是在說張遠舟的事,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