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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我的病床前嘲諷我母豬也想吃天鵝肉。
看著我因缺氧而憋紅的臉,兩個人都選擇了漠視。
死前我隻聽見張遠舟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真以為我的成功是靠你嗎?沒有你我隻會更成功。”
我前世的默默付出,隻被張遠舟理所當然當成靠自己才華一路順風順水。
重活一世我才覺悟,不配的人是他張遠舟。
在張遠舟將黑卡塞進兜裏的最後一秒,我伸手奪過那張黑卡。
“說的對,是我狹隘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
我能明顯感覺到張遠舟不想鬆手,所以立馬加大了力度,幾乎是搶了回來。
“賈天真,你有沒有搞錯,你知道我以後有多成功嗎?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他的反應倒是與上一世完全不同。
上一世他用甜言蜜語一直穩住我,直到婚後才露出獠牙。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也重生了,他自信日後無論如何都能靠自己逆天改命,重回輝煌。
他不想再被眾人議論著靠富婆上位,也不想迫不得已娶我。
所以如今麵對我時,連裝都不裝了。
那正好,讓他清醒地看著自己跌入泥潭,豈不快哉?
我搖了搖手上那張能讓他不再蝸居在這廉租房的黑卡,麵露可惜。
“許先生,你以後可是幹大事的人,怎麼能讓這些錢成為你的汙點呢?”
他的目光一直隨著黑卡晃動,想反駁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幹巴巴幾句挽尊的話。
“別看我現在窮困潦倒,等我日後有錢有勢了,你別想沾我的光,我更不會娶你。”
他說的如此篤定,轉身走進那個隻有一張床的廉租房。
捧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夢想,食不果腹,或許下一頓飯在哪都不知道。
既然上一世,我能幫助張遠舟那個廢物做上大佬。
那這一世,我自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