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我替老爸去嶺南收刀債剛到家。
正跟老爸說著這次去嶺南林家的情況。
但下一秒,我就突然心悸、氣血上湧。
隻是一瞬間,便口吐鮮血,徹底昏死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老爸守在我床邊。
他穿的似乎還是我昏迷前見他時的那件襯衣,下巴也長出了胡茬。
這跟平日裏精致到頭發絲的他,天差地別。
他小心扶我起身,靠坐著。
“你......”老爸語氣嚴肅,想說什麼,在看到我的臉色後,又歎了口氣。
“你用能力了對不對?”他問我。
“可就算賒刀,正常情況下也不會被反噬掉大半命數,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抬起頭,麵色蒼白如紙,眼眶紅紅的。
“爸,徐知微她死了......”
“你把刀賒給她了?”老爸是知道徐知微的,畢竟她是我這麼多年來身邊唯一的朋友。
“不對,她命有一劫,你賒刀給她是想救她,甚至還因此改了刀債對嗎?”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我為什麼受這麼嚴重的傷。
我垂著眸。
“是,我是改了刀債,我希望她能好好活著、幸福活著。”
賒刀人賒刀,一般都是順勢而為,而刀債通常都會定為錢財,因為這種最不容易牽扯因果。
到時候銀貨兩訖,兩不相欠。
但我並沒有為賒給徐知微的刀定下具體什麼價值。
而是將刀債定為了跟她既定命運相反的路。
“我要看著她很幸福。”
妄圖修改生死大運,我押上的是自己的命數。
所以,那日我突然心悸時,就反應過來了。
徐知微她,已經不在了。
我看了看虛幻的半空,隨後視線又落在了老爸身上。
他歎息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
“都是命啊。”
他像是在說我,也像是在說徐知微。
今天他歎的氣好像格外多,這時我才察覺到記憶中一直高大無比的他,似乎也老了。
從小到大,他曾跟我說過無數次,不要讓我動用能力。
之前的我,一直都做得很好。
但這次,我在賭。
賭我萬一真的能救下徐知微呢。
顧不上身體,我買了最近一班飛往A國的機票。
我很急,畢竟事情過去已經三天了。
離A國越近,我的感應就越明顯。
我緊抿著唇,沉默地看著窗外。
原本我與徐知微之間該是有一條感應存在。
但現在,雲層之下,在A國。
我感應到了很多條。
它們四散分布在各個地方,有的很近、有的很遠。
指甲深陷在手心,我卻毫無知覺。
“你可是還欠著我的債呢。”
“放心,會有人來幫你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