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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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沒有勇氣打掉孩子，其實我還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但是顧朔會因為這個孩子重新回到我身邊。

有了這個孩子，我和顧朔就能進入下一個階段，真正成為家人。

顧朔是第二天早上回來，期間沒有一通電話和短信。

他看到我麵露愧疚之色，快步走過來解釋：“昨天，我，公司有點事走不開。”

我點點頭：“是幫程欣欣找房子嗎？”

他一愣，似乎有些難看，又解釋：“她突然被開除，一個女孩子在這裏無親無故的，我隻是過去幫忙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被開除了？”我輕笑：“你不是又幫她找了工作嗎？就在你公司樓下。”

顧朔定定地看著我，緩緩起身：“我倒是不知道你現在本事這麼大，都學會買通我身邊的人了？”

我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可是有人事事都想和我分享啊。

“顧朔，我懷著你的孩子，你卻去照顧別的女人，你對得起我嗎？”

我的話不知為何戳中了顧朔的痛處，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暴戾，聲音裏是壓抑許久的憤怒：“孩子？是我求你給我生孩子的嗎？”

“這個孩子你也很喜歡不是嗎？這也是你的孩子？而且，你說過，你會一直陪著我，讓我一直都快樂的，你還會娶我嗎？”

我語無倫次地說了許多。

“你就這麼怕我不要你？”

我搖搖頭：“我喜歡你，是你讓我喜歡上你的，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他的臉徹底冷下來，像是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我他媽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讓你喜歡上我，如果我沒有追你，我就不會失去劉湘，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不用每天回家都要檢查一下家裏有沒有血跡，不用每天麵對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不用連自己做什麼喜歡誰都不能做主。”

我想辯解，卻在看到他眼中的恨意時閉上了嘴。

這才是他的真實想法，他一直都這麼恨我。

是啊，被逼著和一個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被逼著和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瘋子在一起，一定非常痛苦吧。

那件事後，我的生命好像停滯在了那一刻，無法往前。

我努力過，可是我做不到。

於是私自地捆綁住顧朔，讓也他不再向前，陪我一起待在痛苦的回憶裏。

沒有人會一直留在過去的，他早就告訴過我，在他第一次出軌，我哭著挽留他的時候。

我說了許多他曾經愛我的證據，他隻需要一個冷漠的眼神，就能將我打回原形。

我們之間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他在積極尋找出路，我在原地踏步。

這，不是他的錯，而是我的。

顧朔握住我的肩膀，聲音顫抖地厲害：“徐願，我剛才是氣糊塗了，那不是我的真心話，你別當真，別生氣，好嗎？”

我被他抱在懷裏，就像很久之前一樣，被珍視的感覺。

不同的是，我好像明白了這個陷阱。

“顧朔。”

“你說。”他回應的很快。

“我好累，想睡一會兒。”

他怔住，良久才摸著我的頭發：“好，我去做飯，等你睡醒就可以吃飯了。”

他好溫柔啊，分別的話被我咽下去。

我想多看看這個他，想被他捧在手心裏，珍而重之。

可是，等我睡醒來，顧朔卻不在家裏。

廚房裏是洗好的菜，他走的很著急水龍頭都沒有關緊。

我打開手機，那個陌生號碼又發來一張照片，一個男人在廚房裏做飯，他的無名指上帶著一個存在感極低的素圈戒指。

我找到了顧朔的電話號碼，始終沒有像之前那樣打過去。

其實我早就失去顧朔了，隻是我今天才發現而已。

我們，早該是陌生人了。

晚上顧朔回來了，帶了我最喜歡吃的蛋糕。

從高中到現在，我隻喜歡吃這家蛋糕。

“我幫你切開？”

我點點頭，坐在床邊，像之前那樣等他過來。

可是，今天的蛋糕好像發黴了，一點兒也不好吃，我沒吃幾口就膩了。

“等會兒再吃吧。”

“顧朔。”

在他轉身時，我叫住了他。

“怎麼了。”

“我們......分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