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笑著安撫兒子:
“子涵,爸爸媽媽鬧著玩呢,你快點睡覺吧......”
他卻一骨碌蹦了起來:
“怎麼玩的,我也要玩!”
說著拽著我的頭發,直直的撞到了牆上,心裏替子涵找著借口他隻是頑皮了一些覺得好玩而已。
下一秒劇痛從耳朵裏傳來,子涵的手心拿著一支筆芯,猛的從我的耳朵裏拽了出來。
筆尖帶著血。
而我的耳朵瞬間聽不見了,隻有無盡的嗡嗡聲。
“啊,我聽不見了......”我的表情痛苦,可是隻懵了一瞬間的子涵舉著筆芯笑著跟張強說:
“爸爸,我要是把她眼睛紮瞎她是不是就不管我了......”
張強的話語裏帶著鼓勵:“嘴縫上連飯都省了呢。”
以前我的忍讓是怕張強傷害我的兒子,現在我突然醒悟了,我的兒子基因裏就帶著張強的暴力跟虐待傾向。
除了把他推到張強的懷抱裏,我還能做什麼呢?
忍著劇痛,我笑著指著張強的太陽穴:
“把爸爸紮傻,你就可以拿他的手機,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變了臉的張強,伸手奪下了子涵手心的筆芯,用力握住他的兩個手腕:
“你敢碰我,我踢死你!”
子涵本來就有打人踢人的習慣,雙手被擒住,直接就伸腳踢上了張強的褲襠。
隻聽見“嗷”的一聲。
張強雙手捂著褲襠,痛苦的在床上扭成一團。
嘴裏還在罵著:
“小兔崽子,看我不踢死你!”
害怕了的子涵捂著耳朵一路小跑的嚷著:
“不好啦,爸爸打媽媽啦!”他熟練的撥打著急救電話,與之前一加一都不會的子涵截然不同。
我坐起身,兩指扣住煙灰缸,用力往大理石桌角一砸,露出一個尖銳的截麵。
笑著緩緩走進張強:
“你不是說紮瞎了就沒人管我了嗎?”
“啊啊啊啊......”張強的額頭冒著冷汗,青筋繃起。
“瘋......”女人還沒說出口,碎瓷片已經紮進了他的眼睛。
我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做出了一副跌倒又紮瞎的假象。
看著他嘴裏不幹不淨,我又朝著他的褲襠補了一腳:
“再亂說話,嘴縫上正好可以省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