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反正那個冤大頭看著也挺有錢的,拿一百萬來換。”陳晴獅子大開口。
昨天這死丫頭還死活都不同意給錢,現在一下子就妥協了,那肯定是要給她點顏色瞧瞧,今天可不止是這個數目。
要是再拒絕,那就繼續往上增。
她家、寶貝兒子可是說了,那男的開的車子也是豪車,少說都在七位數以上。
他們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陳晴注意到了,那賤丫頭已經將自己和慕凜的戶口給遷出去。
慕晚想要借此機會擺脫她,呸,不可能。
那個男人既然這麼有錢,陳晴覺得隻拿兩百萬真的虧了,她當然要抓著慕晚的軟肋,多要一點。
今天這一百萬她要是給了,那以後不愁要不到更多的錢。
慕晚直接被陳晴逗笑了:“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我到哪裏再給你弄一百萬?”
昨天隻要五十萬,今天抓著她爸就索要一百萬。
虧得陳晴敢說出口。
陳晴梗著脖子,說道:“你少來,買你的那個怨種男人有錢,真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嗎?”
“他隻是普通的白領,那兩百萬已經是極限,沒錢了。”慕晚冷聲開口。
看著慕晚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陳晴頓時被堵的啞口無言。
她將目光落在了一邊的兒子身上。
慕嶼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盯著慕晚,厚顏無恥的開口:“他沒錢?慕晚,你是不是傻?他那車子少說都上百萬了,沒錢,把車子賣了,或者拿車子來換。”
慕晚並不知道陸珩之的車子這麼值錢。
但她昨天聽李桂芝提起過,陸珩之的房子和車子都是公司負責提供的。
畢竟,陸珩之待的是上市公司,還是總裁的特別助理,車子和房子也算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慕嶼這會異想天開的想要拿車子來交換,慕晚直接被氣笑了。
她想也不想的拒絕:“原來在這等著呢,慕嶼,你誰啊?開那麼好的車,你配嗎?”
慕嶼難堪著臉色,恨不得掐死慕晚:“那行啊,反正你已經離開了這個家,你就安心的伺候你的白領去,爸爸就留在這邊我們照顧著。”
“慕晚,我也是爸爸的兒子,總不能你一個女兒孝順吧,身為爸爸的好大兒,我想我也是時候好好的盡盡‘孝心’了,你覺得呢?”
他勾著唇,衝著慕晚露出了一個無賴的笑容:“當然了,至於怎麼照顧,怎麼盡孝,那都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我們家,你一個被趕出去的外人少管,你沒資格。”
他的話,根本就是在變相的威脅著慕晚。
慕晚也聽出了慕嶼的話外之音,心裏恨得咬牙切齒。
奈何爸爸現在在這對母子手中,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她很清楚,陳晴是絕對做的出來虐待爸爸的事情。
以前沒將爸爸送到療養院的時候,陳晴就經常將慕凜打的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慕晚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一百萬?”
“對,一百萬。”陳晴一看慕晚的氣勢削弱了幾分,立刻蹬鼻子上臉,雙手叉腰,一臉傲嬌的抬著頭顱。
聞言,慕晚回著:“行,我會盡快湊齊這一百萬,陳晴,你聽好了,在這期間你要是敢動我爸一根手指頭,你一分錢都別想得到。”
“我爸要是有個什麼磕著碰著,你試試看,大不了我跟你們同歸於盡。”慕晚丟下了狠話。
陳晴不屑的看了慕晚一眼:“哼,你放心,我將他當成祖宗供著,你把錢給到位就行。”
從筒子樓裏出來,慕晚很是迷茫。
她要去哪裏湊夠這一百萬?
說真的,慕晚很不想再找陸珩之幫忙。
自己和他隻見幾次麵,第一次陸珩之拿出了兩百萬,她犧牲了自己兩年婚姻,這筆買賣怎麼說都是她占了便宜。
可眼下,一天不到的時間,慕晚要去找陸珩之拿一百萬,她很是為難。
兩人認識不到三天,就跟陸珩之索要三百萬。
慕晚哭笑不得,隻覺得搞笑。
可她身邊的朋友都和自己一樣,還在上大學。
雖然有幾個家境不錯的,但都還沒熟識到能夠借錢的地步。
就在慕晚犯愁的時候,陸珩之的電話進來了。
“珩之哥。”慕晚調整好情緒,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陸珩之冷沉的聲音:“在哪?”
慕晚快速的將自己所在的地址報了出來。
陸珩之‘嗯’了一聲:“站在原地等著。”
然後掛斷了電話。
半個多小時後。
陸珩之開著一輛和昨天不一樣的寶馬車停靠在慕晚的麵前。
他降下車窗,對著慕晚說道:“上車。”
慕晚走到後麵,正準備打開車後座的門,陸珩之再次開口:“怎麼,我是免費的司機?”
一聽這話,慕晚很有眼力見的鬆手,繞過車頭坐進了副駕駛座。
她乖巧的握著雙手,看向正在開車的陸珩之:“珩之哥,我們去哪裏?”
陸珩之回著:“我這邊托人找了家療養院,帶你去看看,沒有問題的話,就將你父親轉到這邊。”
聽到陸珩之主動提起這件事,慕晚忍不住感慨著陸珩之的辦事效率。
這就是跟在總裁身邊的人?
辦起事情來雷厲風行,讓人忍不住驚歎。
慕晚微咬著下唇,猶豫許久之後,還是決定找陸珩之幫忙。
她思索了一圈,自己身邊除了陸珩之,似乎已經沒有其他人可以幫自己了。
等到車子在療養院停車場停下的時候,糾結一路的慕晚伸手輕輕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陸珩之轉頭,打量著神色為難的慕晚:“有什麼話就直說。”
聞言,慕晚眼神裏閃過一絲難堪,低垂著眼瞼,小聲的開口:“我能先找你借一百萬嗎?就從我每個月的報酬裏扣除,我也會給你寫借條的,我找你借。”
陸珩之俊朗的麵容瞬間冷凝了幾分,他目光裏帶著探究,眸光深邃,神情顯然已經帶上了不悅。
又要錢!
她到底是有多缺錢?
還是......
慕晚又在整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