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旁的呂雨珍一巴掌拍在他背後:“我還以為你要玩什麼呢,真心話大冒險,敢不敢再土一點。”
見狀,溫偲筠笑了。
以前呂雨珍和李文斌兩人在班上就是兩個活寶,沒想到長大了還延續了以前的風格。
李文斌不服氣道:“你那麼厲害那你說玩什麼不土。”
“......”呂雨珍白了他一眼說,“我哪裏知道。”
周姠雪:“那就玩真心話大冒險吧,反正也不知道玩什麼了。”
最後,這個古老但永不過時的遊戲大家舉手一致同意。
溫偲筠打斷大家:“你們先玩,我就不參加了,先回房間休息了。”
周姠雪立馬叫住她:“偲筠你別回去,都最後一天了還不肯多見見我們這幫老同學嗎。”
“就是,大家明早一睜眼就各奔東西了。”李文斌也幫腔。
溫偲筠有些為難,她沒玩過這個遊戲,對這個遊戲也不感興趣,但是現在走了好像確實有些掃興。
寧沉看了眼溫偲筠,傾身湊到她耳邊道:“沒事的,你先玩,要是覺得沒勁我再陪你回去。”
聞言,溫偲筠偏頭看著寧沉的眼眸。
“嗯,好吧。”
寧沉唇角勾起含微淺的笑意。
溫偲筠好聽話哦。
其實寧沉將溫偲筠留在這裏還出於一個目的。
玩這個遊戲必定會問一些敏感問題,比如喜歡誰或者暗戀誰之類的。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自然而然的向溫偲筠表白。
這樣的形勢也不至於太刻意,又能給溫偲筠一點心理準備。
在大家熱烈氛圍中,遊戲開始了。
第一個被轉到的是一個瘦小的女生,她平時在班裏麵的時候是一個小透明,話不多。
女孩選了真心話。
抽到的問題是“請說出你曾經暗戀的人。”
這個問題一出,隻見女生羞紅了臉,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
“寧沉......”
閑雜人等都在起哄。
寧沉:“?”
溫偲筠:“?”
果然應了李文斌飯桌上的那句話,那些年班裏麵的女生都被寧沉和路臨清兩個人承包了。
溫偲筠突然反應過來,那自己和寧沉當了三年的同桌,得多遭人恨啊?
思及此,溫偲筠不禁打了個寒顫。
路臨清見狀以為溫偲筠被海風吹著有些冷,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溫偲筠披上。
呂雨珍便是不放過任何一點八卦的可能,立刻嚷嚷著:“臨清你什麼意思,就隻給偲筠披外套,那我們幾個女生呢,我們也冷~”
李文斌佯裝女孩兒的模樣:“臨清鴿鴿,倫家也想要你的外套嘛~~”
路臨清笑著抓了一把沙子朝李文斌扔去:“少來。”
寧沉看著溫偲筠身上披著別的男人的外套心裏就堵得慌。
不行,要披也隻能披自己的。
寧沉伸手將路臨清的外套從溫偲筠身上扯下來,道:“臨清,你看你裏麵就穿了個短袖,大晚上的海風呼呼吹,你會感冒的,快穿上。”
路臨清:“?”
眾人:“?”
寧沉邊說著邊幫路臨清把外套給穿上,然後又淡定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溫偲筠小聲對寧沉說:“寧沉你搞什麼鬼。”
寧沉不理她,自顧自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來,偲筠,你冷你披上外套,可別腳傷了又感冒了。”
路臨清:“??”
眾人:“??”
周姠雪故意調戲道:“寧沉你裏麵也穿的也是短袖,你就不怕也感冒啊?”
寧沉聞言雙手一攤:“我沒事,我經常鍛煉身體好。”
路臨清“???”
眾人:“???”
中國馳名雙標。
溫偲筠一臉困惑的側目看著寧沉,心裏沒譜。
他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這時,李文斌又出來圓場:“好了好了,繼續玩遊戲,轉瓶子!”
這次轉到的是路臨清,他選了大冒險。
“給你曾經喜歡的人打電話,說你喝醉了好想她。”
溫偲筠挺直腰背心裏緊張,擔心路臨清給自己打電話,要真是這樣的話她就血濺當場算了。
路臨清看了一眼身旁表情不自然的溫偲筠,隨之轉頭衝眾人笑道:“算了吧,這麼晚了說不好人家都睡了。”
“誒唷。”
“是不是還愛著!”
“她現在有沒有男朋友啊?”
這些問題路臨清都沒有回答,隻是舉起麵前一杯啤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倒過來:“喝完了,可以下一個人了。”
“籲~~~”所有人都在喝倒彩。
誰知道下一個人就是溫偲筠。
呂雨珍:“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溫偲筠想了想選了大冒險。
周姠雪看著牌念道:“和你左邊第一個異性接吻三秒!”
“我靠!”
“這個大冒險刺激啊!”
“偲筠左邊是誰啊?誒呀,是路臨清!”
溫偲筠:“......”搞什麼......
此刻誰要是看到寧沉都能嚇一跳,臉和碳一樣黑。
路臨清也是很體貼:“這個大冒險是有點過分了,重新抽一個吧。”
可是大家好像鐵了心一樣的要看戲。
“不行啊,不能換。”
“如果做不到的話就喝酒嘛。”
“偲筠你可不能壞了規矩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溫偲筠緊張得額頭冒出細汗。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寧沉,求助的眸光楚楚可憐,熊熊篝火印刻在黑瞳中。
“寧沉......”
“沒事,我來解決。”寧沉笑的溫柔,輕聲安慰著溫偲筠。
說完,他便拿起溫偲筠麵前的酒杯,頷猛然揚起,喉結翻滾幾下,金黃色的啤酒隻剩下了杯底的泡沫。
“寧沉爺們兒!”
“wuhoo~~”
“真漢子!”
寧沉用手背的骨節擦著唇角殘留的酒液,道:“偲筠她腳受傷了,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溫偲筠看著麵前的寧沉,眸子閃動,心底暖洋潺潺趟過。
寧沉如果你不喜歡我,你又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這樣,要我怎麼樣不喜歡你。
蔣馨柔今晚一直沒有說話,此刻卻尖酸刻薄的開口:“偲筠,你這樣可不君子吧,既然玩遊戲就要輸得起,讓寧沉幫你喝算什麼啊。”
“我自願的。”還不等溫偲筠說話,寧沉便先表明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