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酒杯被拿走了,許願的臉頰掛上了紅,眼神越發朦朧,她不自覺搖了搖身子,緩緩坐下,遲鈍的應了一聲,“好。”打了個酒嗝,下一秒,她就一頭磕在了桌麵上,睡著了。
葉覺寒玩味的笑收斂,足尖踢了踢許願的小腿,沒有任何反應,許願的呼吸聲平穩的在包廂響起。
鐘景深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半晌移開目光,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葉覺寒看著他的反應,“我現在真的好奇她對你做過什麼了。”
鐘景深的身邊從來沒有任何女人,他今天居然跟他說要帶個助理一起來吃飯,這已經夠讓他震驚了,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的態度明顯是跟她發生過什麼的。
可…葉覺寒掃了眼睡的無知無覺的許願,他又看向了鐘景深,等著他解答。
鐘景深悠悠地吃了幾口魚,淡淡開口,“她騙過我。”
騙身?騙心?還是都騙了?葉覺寒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了。
鐘景深卻優雅的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走了,去喝酒。”
他起身拿起西裝外套放在臂彎處,葉覺寒見他真要走,喊住他,“她呢?你不是要…”
鐘景深腳步一頓,轉身看了一眼趴著的人,她正不知道做什麼美夢嘴角都微微勾了起來,他半垂著眸,眼底掠過一抹難以掩飾的狠戾之色。
他淡淡道,“丟出去。”說罷,他就轉身走了。
葉覺寒心底嘖嘖感歎,也跟了上去。
包廂徹底安靜了下來。
剛剛還在睡夢中的許願一下睜開了眼,眼裏盡是清明,哪有一絲醉酒的模樣。
許願嗤笑一聲,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頸椎。
許願甩了甩濕了一片的衣袖,她知道要不是她裝醉,今晚會遇到什麼都不一定。至於他把她丟在這,實在是意料之中,他要是真像霸道總裁一樣抱她回家,她才會毛骨悚然,擔心自己會不會給他悄無聲息的做掉。
但是他到底帶她來幹嘛的?隻是為了灌醉她?還是酒後亂性?
許願自我腦補了半天,還是覺得男主就是有病。
他的想法正常人是無法參透的。
包廂門被推開,兩個服務員進來看見許願醒著皆是一愣,可能是疑惑她為什麼醒著吧。許願起身衝他們微笑,指了指桌上的菜問道,“能重新全部幫我做一份嗎?”
兩個服務員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眼對方,其中一個很快應道,“可以的,請你等一下。”
許願吃飽喝足才出了食澗,入秋的夜風總是帶著些涼意,許願一隻手搓了搓自己起了雞皮的手臂,心底又是一頓罵那狗男人。
把人帶出來飯局不用送回去的嗎?這什麼上司?什麼男主?
許願咬牙切齒,被涼風刺的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正準備去路邊攔車,突然一道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語氣帶著驚異。
“許願?”
許願暗忖,這語氣,該不會是女主的仇人吧?
她眼珠轉了轉,狠狠憋了口氣把臉憋的更紅,然後轉身憨笑,“嘿嘿誰呀?”
麵前的男人身姿挺拔,氣質卓然,一看就不是普通小角色。
男人似笑非笑,“喝醉啦?”
許願疑惑地歪頭,語氣有些嬌憨,“沒有啊。”
男人勾著嘴角,語氣有些嘲諷,“那你說我是誰?”
許願目光流轉,杏眼微彎,閃著細碎的光,男人怔了怔,許願用手指輕點了點他的鼻尖,笑盈盈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