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安在我這待了一整晚,天亮後,我爹派人來找他。
說是覺遠大師回來了,那個一句話就定我命運的和尚。
許今安微微皺眉,臉上頗有些不耐煩,。
他命人往我屋子裏再多加些冰,隨後拂袖離開。
我知道許今安其實一直都不喜歡覺遠大師。
他是個天賦極高的商人,在他眼裏與人交往隻看重利益。
像覺遠大師這種人,在許今安眼裏充其量就是個神棍。
況且,我不信許今安對於當年穆穆落水的事不會心存疑慮。
因為當年,穆穆落水時現場除了我還有另外一人。
他們的好大師,覺遠。
我事後跟許今安解釋過無數次那天的經過,我是先聽到池塘有人呼救才從花園趕過去。
我到的時候,覺遠大師已經在池塘裏撈人了。
“大師,你看平安這後事要怎麼辦呢!”
我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無意間跟著許今安來到前院。
覺遠大師還是和之前一樣,臉上帶著半邊麵具,光著頭頂。
說起來慚愧,我到死都未見過覺遠大師的真麵容。
“令女去世一事,還你請節哀順便。”
“若是擔心她的命格會影響家人,貧僧可為你做場法事,隻是令女不能正常下葬,須得將骨灰灑向山間,讓其天地精華來淨化她的靈魂。”
我呸!這是要讓我挫骨揚灰啊!
我著急的在他們身邊飄來飄去,試圖讓他們感受到我的存在。
那覺遠大師果真如許今安所想,是個神棍。
若他真有幾分本事,怎會感應不到我的魂魄就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