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死,阿娘心疾發作,昏迷不醒。
這日府裏掛滿白色燈籠。
前來出診的大夫絡繹不絕,一直到晚上我娘的病情才穩定下來。
我飄在一旁,看著床上臉色慘白卻還在夢中小聲喚我乳名的阿娘。
心酸卻又無奈。
我控製不住的想,也許阿娘內心深處是愛我的,隻是害怕那預言而已。
阿爹送走大夫後,一臉愁雲密布。
許今安走過去,小聲問:“爹,平安的後事我們要怎麼辦。”
許久後,我爹才長歎一聲。
“找處空房,先把她安置在那。”
“覺遠大師馬上就要回來了。”
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出自我爹之口。
可隨即,我便又明白。
那和尚是他的天,是我們許家的天。
我死了這等大事,可不得等他回來再做定奪。
我飄到屋外,感受著入夏後的悶熱,心裏愈發惆悵。
也不知道我那屍體能堅持幾日。
當夜,許今安便命人將我移了過去,並且還貼心的在我屋裏放置了許多冰。
臨走前,他深深的看了眼躺在棺材中的我。
眼中滿是悲傷之色。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
歸家後,許今安可是第一個希望我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