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看著手上戴的結婚戒指,手指輕輕的在上麵摩挲,是回味也是珍惜,最後還是輕輕的摘下,放到了桌上。
第二天傅時夜一走,我便通知搬家公司打包了房子裏所有屬於我的東西,讓他們按照我的指示送到指定的地方。
之後,我開上自己的車,一路來到市郊的雁陽湖。
站在湖邊,迎著清晨的清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浮現出我裙擺搖曳發絲飛揚的倒影。
“再見了人間,再也不見傅時夜。”
我緩緩的走了進去,閉上眼睛,任由湖水將我淹沒。
窒息的感覺遍布全身,我劇烈掙紮,擺動四肢。
不過,這隻是生理上的後悔,我內心依舊冰涼。
我死了,不知為什麼找不到下地府的路。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我的靈魂體一直圍繞在傅時夜附近,無法離開。
傅氏集團。
傅時夜父母意外去世後,傅時夜接手了自家公司。
我飛進辦公室,發現秘書在向他回報工作。發現他正在向秘書發火。
“城西城建項目的競標書怎麼還沒做出來?你是怎麼做事的!”
“對不起,傅總,我還沒有了解到這個項目的內部消息。”
“再過兩天就要競標了,你告訴我你還沒有弄清楚這個項目!你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傅時夜給了秘書王敏最後一上午期限,她卻有些為難。
沒有我的幫助,她哪裏找得到那些內部消息?如果我沒猜錯,在進辦公室前,我的電話應該已經快被她打爆了。
不是我故意不幫她,是她沒提前跟我講。
有我在,她太有恃無恐了。
我的目光落在傅時夜身上,忽然發現他手上的結婚戒指不見了,修長白皙的手指上那道淺淺的紅痕是我們婚姻破碎的證明。
雖然我和傅時夜關係很扭曲,但是結婚戒指,他一直都戴在手上,按照他的話說,他不想因為一些不懷好意的女人耽誤工作,戴上這個戒指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是啊,他現在離婚了,這個戒指也該摘了。
可是我的心怎麼就那麼痛呢?我明明已經死了!情感卻比活著的時候還要強烈。
快中午的時候,秘書王敏照常在公司外等候。
結婚後的這四年,我日複一日的為傅時夜送午餐,她等了十分鐘也沒等到我的身影,便迅速給傅時夜定了一個外賣。
她將外賣送到辦公室。
傅時夜問她:“競標書弄的怎麼樣了!”
王敏低頭,囁嚅著說:“還在整理資料。”
傅時夜神色一冷,淡淡的說:“這個項目沒有再做的意義了!”
王敏如釋重負的離開。
傅時夜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打開餐盒,吃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
我猜他應該是察覺到飯菜的口味和往常不一樣。
不知為什麼,他沒吃幾口,就放到一邊不管了。
下午,一個身穿ol裝氣質清純可愛的少女走進了辦公室。
我抬頭一看,發現是傅時夜青梅竹馬的幹妹妹,韓青煙。
傅時夜看到韓青煙後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驚喜,隻打量了她一眼,便將目光重新落在桌上的那份文件上。
韓青煙貼上去賣了幾個萌,發現傅時夜不理他,便坐到他麵前,問:“時夜哥,你怎麼不理我?”
傅時夜抬頭看了他一眼:“現在是上班時間!”
我笑了,沒想到,傅時夜還挺講原則的。
“我就是為了工作來的!”
“說。”
韓青煙在公司項目部任副經理,傅時夜沒理由再拒絕他了。
她拉著椅子湊到傅時夜身邊,笑眯眯的說:“時夜哥,你今天下午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