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姐姐被眾人簇擁著,風光離開了村裏。
我因為渾身是傷,沒清醒多久便昏死過去。
後來隔壁陶姨將我救起,簡單處理了傷口。
在她口中,我才得知女帝尋女的始末。
可我如今麵目盡毀,胎記也早已不見,根本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三日後,我尚未能下地。
南羽憐披著皇袍,又帶著一眾太監宮女找上門來。
將我五花大綁扔在地上,準備就地處決。
就在我即將被按上斷頭鍘刀的時候,她忽而揮手製止。
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抵上我的心窩:
「砍頭之痛,未免過於簡單。」
「倒不如剜心來的折磨。」
話音剛落,她手腕用力,刀刃猛然沒入我的胸腔,我忍不住大聲痛呼。
「南羽憐!你我從小相依為命,我更是為你采藥毀容斷腿,你究竟為何這般待我!」
她低笑一聲:
「相依為命?過往隻給朕吃些粗糠野菜,你該死!」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心肝俱裂。
那些粗糠野菜,已經是家裏最好的吃食。
我每日挨著餓,好不容易攢下來讓給她的東西,如今竟成了判我死罪的原因!
她手腕旋轉,刀刃在我心尖絞得血肉一片。
我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意識漸漸模糊。
南羽憐的聲音仍在耳畔:
「這皇位,本就是你欠我的。如今你已沒用,便去死吧!」
說完她猛一踹我,抽出匕首。
她欣賞著我痛到抽搐的身形,得意地放聲大笑,仿佛已是勝券在握。
我吐出一口血沫,卻笑了。
以指尖沾著心頭血,在沙地上緩緩畫起替身術的法陣。
「南羽憐,如果你不是狠毒至此,我還真沒有機會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