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知道被鎖在雜物間裏多久了。
我的額頭上都是汗水,手腳卻冰涼的嚇人。
我從最開始的怒罵到後來的求饒,慢慢的我隻剩下了絕望。
或許從我嫁進來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死了。
「顧江年,你就這麼恨我嗎?」
我說完這句話,雜物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顧江年冰冷的聲音從我的頭上傳了下來,可我再沒有力氣抬頭看他一眼。
「你在胡鬧什麼?我這不是趕回來了嗎?雨何做完手術我就回來了,都沒陪她。」
聽見顧江年的聲音,我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就像是被小針紮了一般。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虛弱無力的睜開眼睛。
「救我。」
說完,我便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以後,一睜眼就看到顧江年冷著臉眼神死死的盯著我。
「你在裝什麼?不過就是給你關了幾個小時而已。」
我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冷冷的看著顧江年。
他在外頭陪著別的女人幾個小時,把我扔在這裏,況且我還差點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了!」
顧江年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隨後笑了笑。
「怎麼可能被關一會兒就死了,況且儲物間裏位置也不小吧。」
「我有幽閉恐懼症,在裏麵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你到底知不知道!」
顧江年聽見這話,竟有些愧疚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你有幽閉恐懼症,今天是雨何做手術的日子,她想我陪著她。」
「我怕你知道了會不開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況且,你不是也沒什麼事情嗎?」
顧江年用一雙無形的手狠狠的扇了我一個耳光,我的心臟開始一陣陣的鑽心的痛。
「你滾啊!」
顧江年將我抱在懷裏,小聲說道「好了,別鬧脾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我冷眼看著顧江年,剛要開口,他的手機卻響了。
顧江年看見手機上的名字,不顧我的話直接走了出去。
我看著顧江年的背影不由得發笑,看來他的白月光又來找他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發出了一陣響聲。
我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鐘雨何給我發來的消息。
「你就是阿年的老婆?」
「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了,新婚夜裏被關在儲物間裏不好受吧。」
「阿年擔心我手術有問題,特意跑過來陪我。你給阿年打電話的時候,他正抱著我哭呢,生怕我昨天的手術失敗。」
此時此刻,屋裏安靜到了極點,我的腦子裏發出嗡嗡的聲音。
所有人都知道顧江年喜歡的是鐘雨何。
鐘雨何隻是一個微創小手術,顧江年便以淚洗麵,害怕失去她。
可笑的是鐘雨何手術那天正好是我和顧江年的新婚之夜。
所有人都讚揚顧江年的癡情,為了鐘雨何可以放棄一切。
可我呢?我才是顧江年的妻子。
新婚夜裏顧江年因為擔心我會去影響他陪著他的白月光被他鎖在儲物間裏。
我笑著自己的愚蠢,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
剛一推開門,就看見鐘雨何虛弱的靠在顧江年的肩膀上,嘴唇微微發白。
「阿年,我這樣會不會打擾你和小柳,要不然我還是走吧。」
顧江年滿臉心疼,輕輕將她摟在懷裏。
「你剛做完手術想去哪裏?就住在這,這是我家,我看誰有意見。」
顧江年說完這話,抬頭看向了我,眼神裏充滿了厭煩。
「不要去想辦法轟走我的客人!別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情!」
聽見他的話,我的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顧江年,新婚之夜你去醫院陪著她,如今還要讓她住進來嗎?」
顧江年皺著眉頭,冷聲道「柳鑫鑫你別太過分了!」
就在這時,鐘雨何突然開口了。
「小柳對不起,我實在沒辦法才來的,醫生和我說隻有每日喝一點女性的血才能讓我恢複精氣神,不然的話…我可能會死。」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她,顧江年不會真的相信這麼愚蠢的話吧。
顧江年卻冷著臉,將我按在了原地。
「顧江年你瘋了嗎!這樣愚蠢的話你也信?快放開我!」
顧江年沉默了,過了半晌他才開口道「抱歉,隻有你的血才是最好的配型,如果我是女人又是O型血的話,就不會用你的了。」
顧江年死死的按著我,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就沒辦法掙脫開。
隻能被顧江年死死的按著,抽出一管又一管的血。
「你就是個瘋子!」
顧江年的眼底帶著一絲愧疚,可他卻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
「抱歉,你知道的雨何身子很弱,我沒辦法。」
顧江年說完這話,就拿著我的血摟著鐘雨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