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幽殿內,閻羅十殿齊聚,隻因地獄第一朵‘神花’飛升!
整個地獄電閃雷鳴,劈的忘川河內惡靈翻滾,隨時都可能將長翎漂浮空中的元神擊碎。
‘謔嚓’一聲,火蛇般的閃電再次劈進來,眾人齊心將其引開。
然而其中一道金光卻直指長翎眉心,長翎瞳孔緊縮的看向正麵墨黑玄袍加身的夜淵。
心口悶疼傳來,‘啪啦’一聲,枝葉盡數碎裂。
長翎:“......”
腦子‘嗡’的一聲空白,就差最後一道雷劫了,他為什麼要親手毀了她的飛升?
對上晦暗深邃的眼神,動了動唇瓣想問什麼,然開口的瞬間,喉嚨湧上一股腥甜,“噗~!”
元神撕裂的疼,讓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如鴻毛般輕盈的飄落在漆黑的地麵。
失去意識前,看著自己破碎的枝葉凝聚男人掌心,花葉分離的痛更令她動彈不得。
眾人反應過來,不明白的看向夜淵,“尊上?”
這可是他護的跟命一樣的寶貝,等這一日可是當了上萬年,現在他這是......?
......
長翎再次醒來是三日後。
微弱光線的光線被男人清雋的身形遮住,長翎一眼就認出是夜淵!
她沒如以往每次看到他那般直接跳他身上,腦海浮出他在冥幽殿上可怕的樣子。
虛弱揮手,元神漂浮在掌心之上;隻見花,不見葉!
“唔!”心口悶疼蔓延至四肢百骸,鮮血溢出,染紅了雪白的錦被。
男人緩步上前,溫暖的掌心撫在她背上,溫暖靈力渡入,緩解了她身上的疼痛。
然而下一刻就被長翎如避蛇蠍般避開,痛心他的那一刻眼底滿是痛心:“為什麼!?”
他是那幽冥大殿上她最信任的人。
然而......!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看著她的眼神冷了幾分;隻一刻便漫不經心的收起手中靈力。
“你曆劫失敗,最近半年要潛心修煉,不可妄自催動神力!”
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潤。
長翎忽然抬頭,眼底沒了剛才那一瞬間的瑟縮。
浮出從未有過的冰冷,諷刺道:“到底是我曆劫失敗,還是你將我元神分去了南閣?”
南閣。
他離開三年,她一直以為他是為她即將飛升去了梵天界,卻不知他一直就在不遠處的南閣。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瞬間危險,“你還知道什麼?”
還知道什麼?
四目相對,彼此瞳孔隻剩危險。
長翎:“她是你從凡間帶回來的,你是想用我的元神掩去她身上凡氣,護她在這幽冥界永生吧?”
空氣,凝固!
長翎看著眼前就算是在昏暗之下,也能使得三界無顏色的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然而這溫潤的容顏下,卻掩藏著剖她心的利刃。
長翎再也忍不住心中憤怒,朝著男人嘶吼:“為什麼一定要用我的?”
“忘川河內惡靈那麼多,隨便抓來一個,都能讓那女人在這冥幽殿待上百年!”
怒吼,響徹整個冥幽殿。
夜淵深邃的看著她,不言不語,長翎渾身顫抖:“你知道不知道,那是我的最後一片枝葉?”
就因為是最後一片,因此這萬年她小心守護。
她從不屑飛升至梵天界,一切不過是為修複她殘破的靈魂永世伴他左右,現在竟被他親手毀了。
空氣,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被聽的清,長翎想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回應她的是夜淵拂袖轉身,“好好養著,明日會有人來取一瓣一蕊。”
長翎:“......”
一瓣一蕊?他還想為那凡間女子,要她命!?